温笛回过来:【有家餐厅种草了两年,一直没去。】
肖冬翰让她把地址发过来,他先订餐位。
温笛:【先别急着订位子,不一定走到饭店门口,反正我是没胆子。饭店在山顶,要经过一段全长将近九百米的玻璃悬空栈桥。】
她问他:【你敢不敢走玻璃栈道?】
肖冬翰没走过,【应该没问题。】
他和温笛约好见面的时间,原本他打算开车去接她,温笛说,用她的车,她熟悉路。
为了方便走玻璃栈桥,温笛今天换上裤装。
她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你要是不敢过去,我们再回来,没什么,反正我不敢走。”
肖冬翰:“不能让你跟我在一起时,有遗憾。”
玻璃悬空栈桥修建在两座山峰之间,饭店所在的那座山,只有弯曲的小路上去,想要吃顿饭得爬几个小时。
没人为了吃饭爬山。
无论是修盘山公路还是修索道的成本都太高,但那座山的平台又是俯瞰江城,欣赏一线江景的绝佳位置,视野极为开阔,于是从对面那座山引了一道栈桥过来。
到了山脚下,温笛去买票,坐缆车到玻璃栈桥入口。
肖冬翰问:“怎么不开发那座山?”
他指的是饭店所在的山。
温笛解释:“没什么自然景观,只有山顶那一段看江景不错,开发的成本太高,基本赚不回来。”
她说他们现在所处的这座山,“要是从山下爬上来,一路上可玩的小景点很多,还有小瀑布。”
两人乘坐缆车上山,景色不错,肖冬翰第一次陪一个女人游山玩水。
他手机在这时响起,是鲁秘书的电话。
“肖总,不好意思,我刚看到你的电话。”鲁秘书这段时间休假,不知道肖冬翰的私人安排。
这个时间是伦敦夜里三点多,“肖总,你怎么还不休息?”
肖冬翰告知:“我这里是中午。”
鲁秘书微怔,“你在江城?”
肖冬翰“嗯”一声,“现在没什么事了。”之前他是想请教鲁秘书,他和妻子当年是怎么约会的。
结束通话,他们到达缆车终点。
山上风大,肖冬翰把温笛围巾给裹紧。
温笛连明珠塔上的悬空观光廊都不敢走,别说这条九百米的栈桥,而且还有碎裂效果,简直要命。
她穿上工作人员给的鞋套,看向肖冬翰,“我眯着眼,拉着你衣服走。”为了尝尝那家饭店的菜,拼一回。
肖冬翰穿好鞋套,脱下大衣,又摘下衬衫袖扣装在大衣口袋。
“你衣服怎么脱了?不冷?”
“你觉得走到那头,还会冷?”
温笛笑,再看看玻璃栈桥上的人,有的一边哭喊一边硬着头皮往前走,不知道她跟肖冬翰一会儿是个什么状态。
肖冬翰把大衣塞到温笛怀里,“拿着。”
“你自己衣服自己拿。”
“我没手拿。”
说着,他把衬衫衣袖挽了一道,俯身,将她拦腰抱起。
“你干嘛?”温笛吓一跳。
肖冬翰将她往上颠了下,调整好抱姿,道:“栈桥上风景那么好,你眯着眼就错过了,只为了吃顿饭没意思。一会儿走到中间,要是还害怕,拿我衣服挡一下眼。”
温笛另一只手不自觉绕在他脖子上,“你要是走到半路把我扔下来,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