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有寻常男子皆会有的情欲,却唯独不会有情爱。
珍珠色的汗血马在王府门前停下,宋霆越一个大步翻身下马,将缰绳递到小厮手里由人牵马到马厩,而后迈着矫健的步伐往府里走。
处理完政务又练了会儿剑,陈嬷嬷告知他沐浴的热水已经备好,宋霆越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信手将宝剑入鞘,双目平视前方状似随口一问:“顾娘子的月事可过去了?”
陈嬷嬷心领神会地回答道:“顾娘子身上昨儿就干净了。可要老奴现在就令人知会一声?也好叫顾娘子好生预备一番。”
“嗯。”宋霆越只轻轻应了一声,也不多言,入内将那宝剑放到剑架之上,转而往浴房里沐浴去。
顾锦棠得知宋霆越今夜会过来的消息是在沐浴过后,那侍女已经在屋里坐着等候她一刻有余。
“话已带到,奴婢还要回去复命,不便久留。”
“云珠,替我送送素茗姐姐。”
刚刚沐浴后尚还未施粉黛、发间不饰一物的顾锦棠如出水芙蓉,清丽娇柔,容色非凡,别有一番极简之美。
素茗瞧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多少明白了王爷这段时间为何会这般宠爱于她。
她的确是位不可多得的美娇娘。素茗如是想着,起身的动作便有些慢了,绿醅候了她一会儿方跟在她身后将她送到院外。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宋霆越于月色中踏着信步而来,云珠推开隔扇让人进去,彼时顾锦棠正坐在榻上做女红,见他来了,忙起身朝他行礼。
宋霆越进前扶她往榻上坐下,看一眼被她放在一旁的绣绷,轻启薄唇道:“今儿怎的这般有闲情雅致,从前倒是未曾见过你刺绣的样子。绣给谁的?”
那绫罗布料上只绣了寥寥数针,着实看不出是个什么图案。
顾锦棠恰到好处的小脸一红,低下头怯生生地道:“自然是绣给王爷的,只是奴婢手艺不精,怕绣出来的东西入不得王爷的眼。”
“哦?是绣给本王的?”宋霆越嘴角微扬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浅笑,一双狭长凤目紧紧盯着顾锦棠含情的眼睛,“本王还是头一回见你这般好性的模样,莫不是有求于本王?”
“倒也算不得是有求于王爷。横竖这整座王府都是王爷您的,奴婢住在何处,还不是王爷的一句话吗。”
说罢,还不忘抬眸迎上宋霆越狐疑打量的目光,那眸子里带着几分期待和恳求,却又含着些许勾人的媚色,直看得宋霆越心里似被什么东西轻轻挠着。
宋霆越努力克制着那股燥热的异样感,仍旧绷着脸一副冷心冷肺的模样,双手握拳沉声道:“那日夜里你说话倒是硬气的很。”
话音刚落,顾锦棠温软的身躯便埋在了他的胸膛之中,白嫩的小手环在他结实有力的腰上,少女沐浴过后的清香之气萦绕在他的鼻息里,令他的自制力有所动摇。
“王爷难道未曾听人说过,女子在月事中时情绪不稳,容易生气动怒吗?王爷若是不相信奴婢的话,只管去请了太医院的妇科圣手过来亲自问问,看看奴婢说得是也不是。”
娇嗔着说完,顾锦棠抬手轻飘飘地抚上他的心口,以食指在此处轻轻挠着。
宋霆越被她勾得越发燥热,扭头睨一眼碍事的绿醅,绿醅会意,很自觉的垂首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还不等绿醅那厢将隔扇合上,宋霆越便已急不可耐地去解顾锦棠的腰带和抱腹。
“你这小娘子都不给本王开口说话的机会,何以断定本王不信你方才所言?”
“原是奴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一改往日死板的表现,顾锦棠娇嗔着说完,主动伸手去触宋霆越的宽大衣袍,宋霆越何曾见过她这般逢迎的做派,再难自持。
“明日本王会命人替你择一座宽敞些的新院落,如此可觉得称心?”
“那奴婢就先谢过王爷。”顾锦棠的声音软绵绵。
“娘子也该让本王称心才是。”
顾锦棠环上他的脖子,皱眉道:“奴婢自当尽力,只是王爷也要怜香惜玉些才好。”
是夜,宋霆越很是克制,到底没让顾锦棠像往常那般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