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是他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
“我才不是小孩,我第一次大姨妈的时候,就跟我说过,那标志着我长大了。
谢青颐盯着他,不依不饶:“所那是哄我的鬼话咯。”
蒋骁噎住,不知如何作答。
“那我18岁的时候,就喜欢我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谢青颐又换了问题。
蒋骁默了秒,说:“我拿当妹妹。”
谢青颐想到他之前的种种顾虑,也沉默了。
半晌,她将掌心搭在他的手背上:“好吧,看在坦白的份上,我就不跟计较这些。”
蒋骁捏了捏她葱白的指尖,把玩一阵,反问她:“呢?”
谢青颐装傻:“啊?”
蒋骁问:“什么时候对我动心?”
谢青颐试图继续装傻,但他直勾勾看着她,那带着摄人力量的目光让她无处躲藏。
“呃…就……”
她垂了垂纤长的睫毛,支吾着答:“就去年吧,去年……对,去年冬天,我家拜年,要回去的时候,外面突下了雪,我去给送伞……”
那冬日的夜晚,雪花翩翩而落,她撑着伞追上,他还有些愕。
她看着雪花落在他的肩头,想伸手去掸,又收紧了手指。
“当时就觉穿那黑色大衣很好看,有点心动。”
她这话也不全是谎话,他在雪夜里转过身的那一刹那,的确叫她心动。
“原是看上我的脸?”
蒋骁眉梢微动,长指戳了下她的额头:“小色鬼。”
谢青颐脸颊有点发烫,理不直气也壮,抬下巴:“食色性也。所谓一钟,也不是看脸吗?”
说着,她还伸手,故作轻佻地摸了下蒋骁的脸:“科学研究表,多看帅哥,延年益寿,呢,就是我的长生不老药。”
蒋骁扣住她的手:“小流氓。”
嘴上这样说,眼底满是宠溺笑意。
黑色轿车在初夏夜色里穿行,而这场关于“什么时候喜欢上彼此”的对话,最终俩人的“谎言”画上句号。
这一晚,蒋骁没有睡沙发。
小别胜新婚,小侣折腾到半夜,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一道急促的电话铃声响,惊扰清梦。
谢青颐睡正香,不耐烦地扯过被子蒙住脑袋,希望打电话的人识趣一点,自己挂断。
显,对面的人并不识趣,铃声依旧不断响。
谢青颐有些烦躁地踢了下被子。
“没事。”
蒋骁安抚地拍了下她的背,撑半边身子,长臂跨过她,拿过那聒噪不休的手机。
电显示:「嘉姐」。
“是经纪人打的。”他轻声对被窝里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