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他们就分别了。
周米月回家的时候,正好遇上一个男人从家里离开,两人打了个照面。
傅予忱跟他解释:“一个朋友。”
周米月不禁多看了傅予忱说的朋友两眼,看上去很亲近,很随和。
他觉得傅予忱还特意向他强调朋友两字,就有点可疑,直到他看见所谓的朋友的文件上有心理两个字的时候。
周米月似乎明白了什么。
晚上,周米月在衣柜里找睡衣,找着找着,他发现了一套校服。
还罩了起来,精心保存。
他拿下那套校服看了看,是自己的,因为但是他的拉链坏了,还是傅予忱帮他换的拉链。
自己高中时候的校服,傅予忱一直保留着吗?
他的校服干干净净的,上面还有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很显然校服时常被清洗。
傅予忱进来的时候,看见一直保留着的校服被人动了,脸色都变了:“谁让你动我的东西的!”
傅予忱上前将衣服夺回手里,紧紧地抱着,就像抱着易碎的稀世珍品一般,非常的紧张:“谁允许你动我东西了,这是米米的东西,谁让你碰的,滚出去!”
这个时候他的眼神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这个时候,他仿佛不认识周米月一般。
周米月愣住了,他没想到傅予忱这么紧张这件校服,更没想到傅予忱发火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碰的。”
可明明这套校服是自己的呀。
傅予忱抱着校服坐在床上,好长时间一会,他才缓过来。
“对不起。”傅予忱嗓音沙哑。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将校服重新小心的放回衣柜里,然后去了书房,留下周米月一个人。
傅予忱从抽屉里找出来药,就着身边的水,一口气吞了下去。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那是周米月啊,他刚才竟然对着他发火了,他竟然对这周米月说了滚出去这三个字。
可是那个时候,他没有意识到那人就是周米月,他控制不住自己。
周米月当年走的太决绝,留下的东西太少了,傅予忱将他的东西都保存了下来。
那一套校服傅予忱一直带在身边。
除了他,谁也不让碰。
他以为这套校服会陪着他一辈子。
所以在看见有人碰了校服之后,傅予忱才会那么控制不住自己。
傅予忱十分后悔,那是周米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