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能扰了姑娘和这位爷说话!
他要是招呼不周,让人扰了姑娘,不用动鞭子,姑娘一脚就能叫他躺上半个月!
华平乐没有理会小二过于丰富的表情,等他清走了后院的人,领着霍延之进了后院,走到井边,对霍延之道,“这棵树从清风茶馆开门就种在了这,已经有一百多年了,别的地方都见不到的”。
她说着微微仰起头看向玉树高高的树顶,随着她的动作,咚地一声水声响起。
她啊了一声,摸出袖中的飞爪,“簪子掉下去了”。
霍延之,“……”
她与他看灯,还带着飞爪?
是不是还带着石脂?
她那天在藏书楼用的家伙难道一直都贴身带着?
霍延之忍住去掏掏她袖子的冲动,伸手,“我来吧”。
华平乐豪气将飞爪甩进井中,语气格外有力,“我来!”
她现在可不是那个一走三喘,连拿书都吃力的霍瑛了!
华平乐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很久,飞爪勾不到任何东西!
霍延之再次朝她伸出手,这一次,华平乐乖乖将飞爪交给了他。
然而,霍延之也能将本该在井底的长弓勾出来。
霍延之缠好飞爪,交还给她,开口,“弓?”
华平乐沉默点头,本该沉在井底的杀人凶器不见了踪影,外面却一点风声都没有,可见那个将它捞走的人并没有声张。
那人捞出了凶器却不声张,目的总不过四个字:待价而沽!
难道,到底还是有人怀疑上了她?将那把弓捏在手中,就是等待时机好拿捏于她?
那会是谁?
华平乐深吸一口气,她不能慌,也没有必要慌,她当初敢将弓沉在这井里,就是算定了,就算被人发现,也绝不会有人怀疑因为那张弓怀疑到她身上。
那张弓没有任何纹饰标记,也从未现于人前,没有人能因为这张弓联想到她身上。
就算对方发现了,拿着弓来与她对质,她也能推得一干二净。
没有明确的证据,刑部也不能给她定罪!
更何况,那人藏起弓,显然不是打算告发她,而是等着利用那张弓达成某个未知的目的,她倒也不必急,等着对方现身,再见招拆招就是。
她正思量着,霍延之已果决开口道,“是年鱼拿走的,你不必再管,我来处理”。
年鱼?
华平乐愣了愣,急切问道,“你确定?”
“葛雷死后,帽子胡同一直封着,没有人来,后来温楚将帽子胡同所有的井都捞了一遍,什么都没捞到。
在那之前只有年鱼曾在清风茶馆逗留过一段时间,只有他有机会拿”。
华平乐没想到他竟然清楚刑部查案的经过,忙追问具体细节。
霍延之虽不知道温楚当初怀疑的是年鱼,具体的经过却是探得一清二楚。
华平乐听后已然可以确定,就是如霍延之推断的,是年鱼拿走了那把弓!
年鱼——连晏清——阿鱼——
华平乐压下心中翻滚的思绪和眼中的热度,“是他,应该没关系,你别管,改日我来问问他”。
霍延之看了她一眼,想问年鱼是谁,又咽了下去,她想说时自然会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