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平乐,“……”
突然就很想往苏羡予后颈泼一碗开水,看看他是不是也被人剥了皮,披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霍延之立即点头赞同,“太子妃是很丑,她女儿也丑,与太子正好做一家人”。
他说着微微蹲下身子,调整了下姿势,将自己整张脸都送到华平乐眼前,认真道,“我比太子好看,好看多了!”
华平乐,“……”
为什么这二愣子的比美欲还没有下去?
华平乐面无表情一巴掌拍在霍延之脸上,把他那张认真得近乎肃重的俊脸推得老远。
真是够了!
害得她都没心情生王妙儿的气了!
……
……
此刻的慈宁宫中,气氛剑拔弩张。
王太后用想看一看新科前三甲的名头将苏鲤和榜眼、探花都召了去。
她本来就得了王妙儿的叮嘱,再一看苏鲤长身玉立站在那儿直如芝兰立于庭前,真是赏心又悦目,欢喜道,“苏尚书的公子果然不同凡俗,年纪也相当,正好给哀家的永川做个郡马爷。
来人,传哀家懿旨,为苏小状元与郡主赐婚!”
苏鲤大惊,他虽不知道当年的具体情况,但霍瑛死后,王妙儿身为她最要好的手帕交,占了她原本的位子,一跃成了太子妃,却是看在眼里的,如何肯娶王妙儿的女儿,急切下脱口喊道,“太后且慢!”
王太后皱眉,“怎么?”
苏鲤后背全是冷汗,脑子急速转了起来,要想个什么借口才能推掉这门亲事,又不至于落个“不敬”之罪?
“太后恕罪”。
他的声音一如平日悦耳沉稳,慢条斯理的一句客套话为他赢得了时间。
他那颗继承了父亲的聪明大脑将最好的解决方法运转了出来,又用苏羡予身体力行教给他的冷静从容慢条斯理说了出来。
谎,谁都会说,关键要看谁说的不叫别人怀疑,更不叫自己心虚。
“微臣的母亲亡故前曾为微臣定下亲事,定的是微臣舅舅家的表妹,已经交换了信物和庚帖。
只后来,微臣父母亡故,后又随叔父来到京城,舅舅一家也举家搬迁,失去联系。
叔父原是打算等微臣得中功名,再计较婚姻之事。
微臣中会元后,叔父便已遣人去打探舅舅一家的去向,想必很快就会有回音了”。
王太后愣住,王妙儿不咸不淡开口,“那可真是巧了,状元郎在京中多年,从未听说过有婚约在身。
太后娘娘一赐婚,状元郎便多了个从小有婚约的表妹,状元郎可知,欺瞒太后亦是要问斩的?”
王妙儿说到后来,已是声色俱厉,贱婢生的卑贱种子竟然敢这般不识抬举!
苏鲤却根本不为她的声势所威吓,坦然道,“臣不敢”。
王太后摆手,“有也没事,退了就是,难道还有人家敢同天家争女婿不成?
再不然,待永川嫁过去,将他表妹抬进门做个贵妾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