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酒酒还不许他催!
要不然,他去抽工部尚书一顿鞭子,保证那些工匠速度就快了!
酒酒还是不想嫁给他!
至少是不想那么快嫁给他!
他一会不见她就想她想得难受,都五天了,她都没想他,还不许他去看她!
霍延之越想越委屈,一张俊脸绷得铁紧。
要是今天那个破亭子还没修好,他一定要抽工部尚书一顿鞭子!
反正酒酒也不知道!
酒酒知道了,也拦不住!
大不了,他就随便找个借口,反正工部尚书那个老头子长得丑,随便找找都能找到借口打一顿!
下定了决心的霍延之看了看天色,一甩马鞭催着马儿跑快些。
他霍延之要打人,自然要趁着天没黑打,否则岂不是成了下黑手?
下黑手那样的事,他是绝对不肯做的!
马儿越跑越快,霍延之的心情也越来越迫切,终于能把工部那个老头子打一顿了!
眼看着在建的郡主府已遥遥在望,一辆马车赶在霍延之前头进了门。
霍延之眼尖,一眼就认出那是华府的马车,只不是华平乐出门常用的那辆,不知是谁坐在里头。
难道是酒酒?
酒酒也终于耐不住,来看郡主府建得怎么样了?
霍延之精神一振,将要赶着去打人的事忘到了脑后,加快马速,赶上那辆马车,扬声叫了声酒酒。
一只素白纤长的手掀开车帘,华平乐漂亮的脸蛋探了出来,“王爷?你怎么在这?”
果然是酒酒!
霍延之压下心头沸腾的欢喜,勉强绷着脸,“正好在这附近就来瞧瞧”。
华平乐怀疑看着他,“你不会天天来看吧?”
霍延之立即否认,“不是”。
他明明是天天都要来好几趟的!
华平乐见他否认,没再揪着不放,命停了车,扶着华大姑奶奶下了车。
宁河长公主见今天闷热,华平乐又闷在家中好几天了,便叫她陪着华大姑奶奶来这里转转,给工匠送些解暑的绿豆汤,再打赏些铜钱。
既然碰到了霍延之,一起去看看也好。
很快,装着绿豆汤和铜钱的马车也到了,华大姑奶奶张罗着安排家丁婆子盛汤一一给工匠们送去。
待安排妥当,又问工部安排在此监工的小官,大约什么时候能建好。
那小官斟酌着道,“慢工出细活,皇上吩咐了华郡主身份尊贵,所嫁夫婿更是尊崇无比,一草一木都不可懈怠敷衍。
这宅子占地又广,总是要个一年半载的才能建造妥当”
华大姑奶奶噢了一声,祖母特意谴她和酒酒来看,除了要皇上知道她着急外,只怕心里也是真急的。
一年半载的,按这架势,一年也不一定能造好。
一年后,酒酒十八岁了,福广王都二十六了!
就是要考科举,等中了功名后才议亲的书生,也没有那么迟成亲的!
而且怕只怕,这中间还会有什么变故!
福广王府那连水价的聘礼送到华府时,她都以为酒酒定然能在年底前嫁到福广王府,明年过了正月就要随霍延之去福广,还难过了许久。
谁承想皇上会突然施恩封酒酒做郡主,还下令敕造郡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