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候听霍玠说了缘由,还曾偷偷笑苏羡予看起来清冷板正,私下里却也是个促狭的。
苏鲤听说了缘由,忙道,“叔父身边没有那两个人,肯定是当初他们背叛了叔父,叔父知道后处理了他们!”
华平乐冷笑,“就算是这样又如何?你别忘了,不管是史景迁、史允,还是管三管四,不是借了他的身份,又怎么进得了霍府?
就算整件事他毫不知情,也是他亲自将祸根带进了霍府!”
“可——”
华平乐见他这个时候兀自维护苏羡予,一如当年恨不得将心掏给苏羡予的霍玠,又是愤怒又是悲哀,厉声打断他,“不必再说,事实已然在此,你非要认贼作父,也由得你!”
苏鲤哑然无语,霍延之安抚握住她的手,“据史允招认所看,现在不过两种情况。
一是苏羡予也参与其中,二是苏羡予不知情,他父亲遣去保护他的两个家仆参与其中。
那时候,连表哥分明说苏羡予是他师父的孩子。
如果是后一种情况,九方一族向来避世,是如何与霍家结下了仇怨,还使出了那种手段?”
华平乐冷笑,“所以,还是苏羡予亲自参与的可能性更大!”
霍延之看看华平乐,又看看苏鲤,开口,“这个,还是等表哥来一起参详参详,当归,还问出别的没有?”
“另外,史允还交代了这些年他与史景迁的所作所为。
除了敛财外,他们师徒常强占良家女子,甚至为美色将人弄得家破人亡的也不在少数。
属下已经问出了具体名册,都记录在此,请王爷和姑娘过目”。
霍延之接过翻了翻,又交给华平乐。
华平乐快速翻了一遍,冷笑着将名册扔给苏鲤,“好好看着,你那好叔父口口声声叫着师父和师弟的都是什么货色!
他与他们为伍,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苏鲤接住名单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愤怒。
这师徒二人享誉大萧,特别是史景迁,是比杜介白还要有名的大儒,私下底竟是如此龌龊不堪,说声衣冠禽兽都是抬高了他们!
华平乐勉强压着怒气开口,“史允动了也就动了,不会有多少后患。
但史景迁是一部尚书,又深得皇帝信任重用,想动他就不容易了。
关键我们还想从他口中撬出一点东西来。
九方军师,一会我们一起参详参详,看看能不能从名册中选出恰当的人来。
先叫史景迁身败名裂,逼他致仕,到时候再动他就容易多了”。
九方凤点头,想想开口道,“姑娘,九方一族,我亦有所耳闻。
与霍家结仇甚至用出那般惨烈的法子报仇的可能性不大。
年掌印当时说苏尚书是他师傅的独子,有没有可能他师傅乃是位夫人?
苏尚书的父亲另有其人?”
华平乐一愣,随即恍然,“是了,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只表哥的师父,他一说,我就下意识以为是男子,倒是一叶障目了,我马上找机会再问”。
九方凤点头看向苏鲤,“其实,二姑娘,要想探出苏尚书的底细,最方便的是阿鲤小公子,不如姑娘请阿鲤小公子试一试?”
苏鲤缓缓放下名册,名册中的内容太具冲击性,激得柔软多情的少年浑身都在不自觉地发抖,脱口道,“我觉得可以先查一查叔父和皇上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