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嗤笑,“看到了没有?你们皇帝怕死着哪!
还不快放下兵器,否则要是害你们皇帝被我们王爷杀了,你们皇帝可是要诛你们九族的!”
霍延之沉声开口,“都绑了!”
众暗卫看看铁青着脸,却一声不发的政和帝,默默放下兵器,束手就缚。
霍延之亲自将政和帝绑了,开口,“去请连表哥”。
年鱼很快被亲卫们簇拥着回了寝殿,见政和帝落绑,冲上前就踹。
政和帝连声怒骂,霍延之开口,“表哥,我出去看看,这里交给你了”。
年鱼又狠狠踹了政和帝两脚,这才抽空瞪向霍延之,“我是连家人!”
所以,就算我比不上你武功好,也是从小弓马娴熟的,刚刚我陪你一路杀进来,也没拖你后腿。
现在你一开打,就让亲卫护着我退到殿外是什么意思?
“碍事”。
年鱼,“……”
年鱼简直要被他气疯了,他竟然还敢说他碍事!
霍延之语重心长教训,“这时候表哥你就不要光顾着吵架了,正事要紧,皇帝就交给你了”。
年鱼,“……”
下次酒酒骂你,不要想着我帮你求情!
……
……
苏羡予被奉命前去营救他的前清宁营死士救出来,赶到政和帝寝殿外时,寝殿已被玉门关铁骑团团围住,任何人不得出入,连通传一声都不能。
苏羡予又是急又是怒,却毫无办法,还是当归在里面听见动静,出来将他带了进去。
苏羡予随着当归疾步而入,还没进内殿,浓重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熏得他几乎想退出去。
当归嘿了一声,“苏尚书是读书人,是斯文人,听我一句劝,别进去了”。
苏羡予深吐一口气,掀开厚重的布帘。
殿内,政和帝身上的龙袍早被剥了去,死狗般被一根粗重的铁链绑在墙角,重重喘息着,啊啊地哑声嘶吼着。
原本儒雅温和的面容狰狞而扭曲,大滴大滴的汗珠汇聚成流,将他白色的中衣染得透湿。
他左边的裤腿撸到了膝盖处,下面汪了一大摊子浓厚的血。
一名王府暗卫正细细片着他腿上的皮肉,动作缓慢又细致。
每次都能完美地片出一块寸许见方的薄片来,大小一致、厚薄相等,然后又被他扔给一旁笼子里的恶犬吞食而下。
饶是苏羡予早有准备,见了这副情景也忍不住胃中翻滚,强忍着不适道,“别弄死了”。
政和帝已经疼得糊涂了,苏羡予进来,他根本没有认出来。
听到声音,他涣散的瞳孔猛地一亮,啊啊地叫了起来。
年鱼高踞在一旁的龙椅上,双眼通红,面色却十分平静,听了讥讽开口,“怎么?苏尚书舍不得?”
苏羡予想说话,却被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得连声咳了起来。
“来人,解了皇帝陛下的哑穴,我们皇上好像有话要和苏尚书说啊!”
当归上前解了政和帝的穴道,政和帝一能开口,便嘶声喊了起来,“羡予!羡予,给朕杀了这些欺君罔上的反贼!
只要你帮朕杀了他们,朕便封你做太子,以后这江山社稷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年鱼讥讽开口,“苏尚书,听到了没?皇帝陛下要封你做太子,把皇帝的宝座留给你呐!”
苏羡予勉力止住咳,默不作声上前,从亲卫手中夺过刀,狠狠一刀扎入政和帝腿根处,神色幽冷,“这是替母亲还给你的利息!你欠我的,我都会一一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