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远川凌怎么例举自己前十几年的人生连一次“再来一瓶”都没中过,及川彻也并不相信抽到隐藏款盲盒的事和远川凌无关。
及川彻振振有词:“这是阿凌的魔法,我懂的。”
远川凌失笑,实在说不过他,索性不再费口舌。
两人在酒店门口分开,远川凌目送及川彻走远,这才自己转身上楼。
之后大半个月,及川彻的日常生活都被学业和排球对半分了,因为在远川凌面前夸下了海口,及川彻没办法不努力。
能保持正常的作息不熬夜工作都得亏了远川凌在每晚通话的时候提醒他暗示休息。
不过结果喜人,及川彻最近的家庭作业已经不怎么需要远川凌辅导了。
但当远川凌询问对方还需不需要假期线下补习的时候,及川彻还是一口应了下来,只是将时间推后了一些,包括一起跑步和送盲盒的时间。
因为北川第一中学的教练给他们约了一连串的训练赛,基本都要去别的学校进行,这是为了之后的地区预选赛做准备。
两人谁也没有抱怨,在这件事上达成了惊人的一致,但每日的固定通话依然是保留下来的习惯。
远川凌在排球俱乐部的每日训练也走上了正轨。
他逐渐摸透了俱乐部每日的人流量,发现每周的周三之后去的人比较多,并按照每六个人一组随机分队进行比赛。
分队和年龄男女无关,主打一个随性,毕竟是业余的比赛场,能凑够可以上场的人都已经很难得了。
弗斯教练说过,希望远川凌能多多进行比赛,感受场上的氛围,学会在排球场上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什么时间做出怎样的反应,这都是需要形成习惯的。
远川凌与同龄的排球手之间,差距仅仅在实践经验上。
远川凌也对此比较上心,俱乐部同好之间的比赛没有强制性,靠得都是主动报名。
远川凌每次都主动参与对抗比赛,分队比较平均的时候,偶尔能完成十分精彩的一局。
他也逐渐习惯了副攻手的位置,扣球、拦网、作为诱饵掩护主攻手进攻,远川凌在从比赛中学会如何把握最好的时机。
“23——24,左边队拿到局点。”坐在高架上的裁判报出了比分。
这已经是俱乐部里甚少出现的精彩比赛了,双方实力相差不大,比分异常胶着。
远川凌在左边队,同队的队友三女两男,都是成年人,远川凌的身高比那位女二传手还要矮一点。
不过这位二传手是某个职业队里退下来的,传球的技术和时机的掌握都很不错,将整个队伍调度得非常好。
至于右边队,五男一女,女选手是接应位置,防守能力很强,整场都没有接飞几个球,到位的一传给技术一般的二传手减轻了不少压力。
而右边队的得分点也很明显。
两个中规中矩的副攻手,一个重炮型主攻,外加一个,技术不错但失误也不少的主攻手。
远川凌站在网前,双手交叉放在脑后,他不用抬头就能感受到对场那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炽热视线。
没错,那个恰巧和他对角,又分到不同队伍的主攻手就是之前的寸头少年。
对方整场比赛脸都臭得可怕,每次扣球遇到远川凌拦网的时候,总是格外凶猛。
远川凌也发现了一件事,这个寸头少年和一般的选手不太一样,他喜欢从场外沿着球网边横向助跑起跳,用这种方式完成一个完美的小斜线扣球。
这种扣球方式刚使出来的时候还好,但因为助跑的方向非常明显,已经算是一种半开放进攻,这种时候就是攻手和拦网球员之间的技术对抗。
尤其是当场上有远川凌这个观察能力超强的人做他的对手,想多次靠这种方式得分变成了一件不太现实的事。
从对方第三次试图打斜线球的时候,远川凌就立刻预判到了球路,过分明显且比正面更耗时间的助跑,是个显眼的信号。
不过远川凌拦不下他的球。
他纤细的手腕和偏弱的手臂力量,都让他在对抗的时候吃了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