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刚刚被惊醒,还在揉眼睛,估计都没听清楚远川凌在说什么,下意识回答:“嗯?好。没问题。”
众人:“……”
怎么说呢,稍微有点不想从及川手里接这个地址。
翌日,远川凌和及川彻约好了在酒店碰面。
远川凌已经提前收拾好了一些私人物品,装了一个单独的行李箱,其他不太重要的东西,管家爷爷会带着佣人帮忙打包带走。
远川妈妈很不放心,前几天就一直在说要不要从迹部家老宅那边调些人来帮忙,被远川凌拒绝了。
他东西本来就不多,远川妈妈实在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搬家当天,远川妈妈又早早打来了电话。
“宝贝,真的不需要妈妈再叫些人帮忙吗?”远川叶月女士刚从实验室出来,此时靠在窗边满脸担忧。
“没关系的,母亲,我已经收拾好了。”远川凌拉起行李箱的拉杆推到门边。
远川叶月不太相信他的话,道:“不如你先等等,妈妈过几天回国,到时候帮你搬。”
远川凌一扶额:“母亲……搬个家而已,我自己可以的。”
远川凌自认是个自理能力极强的人,前世一个人出去旅行的时候,刚开始还有点不适应,觉得收拾物品很累,经常带一些没用的东西出发,但等到后来,已经彻底把“断舍离”这三个字写在了骨子里。
远川叶月嘟嘟囔囔:“以前宝贝收拾行李不知道带什么的时候,还会跑过来问妈妈呢……现在怎么这么不可爱啊。”
“那都是我几岁时候的事了……”远川凌轻叹了一口气。
其实从上次在东京见过面之后他就感觉到了,远川妈妈开始格外关注他的心理状况,原本一个月也不通一次电话的母子俩,现在每隔两天都要通一次电话。
远川凌觉得有点肉麻,但也毫无办法。
要是放在从前,远川妈妈肯定对他做事很放心,顶多在乔迁当晚打个电话过来问问他有没有吃大餐,然后给他寄送一份乔迁礼。
十一岁的时候他到法国留学半年,当时远川妈妈就是这样做的。
远川凌隐约猜到了,母亲肯定是在东京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的心理治疗病例。
很多事情他没办法向亲人坦白,便只能硬着头皮接受这份略显沉重的关爱了。
远川妈妈或许认为,没有人陪伴下孤零零地换到一个新环境,对心理状态脆弱的人来说是一种打击。
“不管几岁在妈妈眼里都是小孩子。”远川叶月笃定道。
好吧。
远川凌没什么话说了。
恰好在这个时候,手机弹出了一个窗口,及川彻给他发了消息,说他已经到楼下了。
他回了一条消息,让及川彻稍微等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