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川凌思索片刻,觉得这种说法其实也对,于是点了点头。
佐原秋河受到了鼓励,差点流出面条泪,“太感动了。”
然后他一转身,盯上了两人来参加今天社团活动的始作俑者,“及川,你呢,肯定也是为了社团活动来的吧?”
“嗯嗯嗯……”及川彻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还没仔细思考对方话中的内容,就敷衍地点头应声。
及川彻已经换完队服,坐在沙发凳上翻看手里的笔记本。
远川凌在下午的课上写的。到了高二之后,知识难度上升一个level,天书一样的板书激起了某人的厌学情绪。
但对远川凌的课堂笔记本,他的反应就没有那么大了。
毕竟是做个社团介绍表都能拉出时间轴把内容写清晰的人,笔记就更清晰易懂了。
佐原秋河完全没有发现他的敷衍,转身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去了,随后他就在自己的储物柜里发现了他特地去借用的红绸布。
“唉?我之前拿的红绸布送回来了?”
岩泉一点头应道:“啊,因为换了个桌子,绸布尺寸不对,所以拿回来了。”
佐原秋河撅了噘嘴,看起来不太高兴,“为什么要突然换桌子?”
岩泉一:“这个,说来话长……”
他向佐原秋河说了今天的迎新奇遇。
佐原秋河听得一愣一愣的,惊呼连连。
远川凌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听这个故事了,越听越觉得故事里的主角
他今天还特地去高一那边的教学楼溜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眼熟的人。
不过,等会儿去排球馆就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个人了。
之前对方在球馆受过一次伤,之后就很少见过了,不知道是不是对球馆有了心理阴影,还是有了更好的去处。
去年如果是国三,成为队里的主力的话,应该会参加球队训练,没有时间跑排球馆也很正常。
边上的花卷贵大刚刚平复好自己被惊吓到加速的心跳,此刻再看部活准备室里混乱的场景,发现了一丢丢违和感。
“话说……为什么佐原前辈会在我们年级组的准备室啊……?”花卷贵大压低声音,向身边的松川一静询问道。
“这个啊……”松川一静回忆了一下,简单解释了几句。
佐原秋河本身就是半路加入排球部的,据说是高一的第二学期,对方偶然迷路到了排球馆,看到了松石明比赛时的场景。
从此一个整天和染料画笔为伴的艺术生毅然决然地走上了排球的道路。
佐原秋河绝对是排球部同级生里的一个传奇。
但传奇总是高大而遥远的,半路出家的佐原秋河和同级生们都不是很熟,他入部就被成为队长的松石明带着,没几天就当上了正选,天然就比同级生们高一个级别。
排球部的氛围一直很和谐,但红眼病也不是没有,所以佐原秋河在同级生中的处境还是挺尴尬的。
高三组前辈们退役之前,还特地集体找上了学弟们,带着佐原秋河,郑重其事地做了一起仿佛“托孤”的团建活动,把他们辛辛苦苦拉扯大的自由人交给了新一任的排球部队长和主将。
虽然事后再想起来,感觉前辈们只是找个借口组织团建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佐原秋河在排球部的现状确实就是这样。
花卷贵大听完解释,略微睁大了眼睛,问:“是被排挤了吗?”
“说排挤也不至于吧……和不熟的人在一个准备室肯定会很尴尬。”松川一静把自己的水瓶从背包里拿出来,如此说道。
佐原秋河明明是个最没距离感的人,在同级生里受到的待遇却很一般。
还不如搬到现在的高二组来,佐原秋河能丝滑地融入其中,不管是身高和长相上,都看不出一丝违和感。
……幼态童颜的好处就在这里了。
众人在准备室里磨蹭了一会儿,这才一起前往排球馆。
今天他们比平时去得更早一些,因为还要和入畑教练以及沟口领队汇报今年的招新情况。
主要是表示他们没有闹出什么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