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城西和稻荷崎的练习赛还在继续,远川凌因为体力不支被迫下场。
中场休息时,松川一静和花卷贵大光明正大地交头接耳。
松川一静:“你发现了吗?远川最近的状态很不对劲啊。”
花卷贵大点头道:“这不是很明显吗?有点紧绷啊,而且训练量也有在上涨,据说是主动和入畑教练提的加训啊?”
松川一静接着放大了音量,“是啊是啊,怎么某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会吧?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花卷贵大接话道。
仿佛两枚箭矢戳进及川彻的后背,及川彻差点吐血。
“再大点声我耳朵都要震聋了!”及川彻抱怨道。
松川和花卷就差到他边上提起他的耳朵告诉他远川凌状态不对了。
及川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一点。
“可是这种情况下,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啊。”及川彻伸手揉了揉耳朵,也觉得有些苦恼。
边上的岩泉一单手叉腰,问:“所以,原因呢?你肯定清楚吧。”
及川彻抱头蹲下,手反复揉着自己的头发,他道:“春高的地区预选赛是五局三胜,在小渡还没有成长到佐原前辈的水平之前,我们没有办法继续用之前的防守计划。”
这也就意味着,五局三胜赛制下的白鸟泽,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全新的挑战。
及川彻其实很想将之前岩泉一告诉自己的“排球是六个人的运动”告诉远川凌。
但这并不能解决事情的本源问题。
就算及川彻有信心,可以完美地指挥好团队,在对上白鸟泽的时候完全不怵,但现实情况是,让远川凌状态紧绷的根源在于他自身的体能缺陷。
及川彻能给队伍带来多少弥补,在远川凌眼中,那都和他没有关系。
远川凌只是看到了自己在这方面的缺陷,并且他已经意识到,或许自己会成为青叶城西的短板。
远川凌现在的状态,是正在寻找在排球上有所突破的机会。
及川彻很难说服自己,去规劝远川凌不要继续下去。
因为如果将心比心地调换一下身份和位置,及川彻觉得这种自我反思和探索是一件好事。
远川凌也远远没到濒临崩溃的地步。
他只是有点迷茫而已。
远川凌没有听到队友们对自己的议论,他在思考。
及川彻对他最近的行为分析完全正确,甚至可以开个班传授一下远川凌的行为逻辑学。
再度回归排球日常之后,意识到春高决赛是五局三胜制之后,远川凌开始正视自己的短板。
很奇怪,全国大赛的那场决赛,好像帮他打开了某种莫名其妙的开关。
远川凌后知后觉地发现,就连在东京和研磨聊天的时候,他也在想如何能提高自己的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