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会伤害她,还会在她受伤时施以援手。
陆宴臣身体微倾,双手交握搭于膝盖间:“你是一个正常的人,真正的你一样可以赢得别人的关注和喜爱。”
“不。”她轻声反驳。
自己的亲身经历已经证明那句话是错的,有人因为嫉妒而伤害她,有人因为她的遭遇而远离。只有同情她的人,才会帮助她。
同学是这样,陆家人也是这样。
陆爷爷不也是因为见她可怜,才满脸心疼将她带回陆家吗?
陆宴臣不也是因为同情,才会待她温柔,表面维护她的自尊吗?
陆宴臣坐直身:“一朵脆弱易折的花朵或许刚开始会被小心呵护,但那并不能长久。真正留到最后的是坚韧而美丽的生命,比起含苞待放,大家更喜欢花盛开。”
“盛开……”她还会迎来盛开那一天吗?
展望未来,姜予眠一片迷茫,她看不清前路,亦不知归途。
“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你可以选择自己觉得舒适的方式去跟朋友交流,但我希望你记住今晚的谈话。”不知何时,陆宴臣已经起身来到她面前。
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没有刚见到他时那种压迫,更像是找到一处安全栖身之所。
想被那样可靠的他一直保护着。
隔了很久,她才回答:“我,知道了。”
她会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就这么乖巧地坐着,陆宴臣顺手揉了揉她头发:“以后多说说话,对你恢复有帮助。”
姜予眠扣了扣书包,没应承这句话。
一脱离那种氛围就回想起温柔的背面是无尽冷漠,她其实很怕,怕那件被扔掉的外套只是真相之一。
至少她目前无法不在意。
姜予眠坐如针毡:“我想,回去了。”
陆宴臣应允:“嗯。”
一个字犹如特。赦令,姜予眠拎起书包,转身就走。
“眠眠。”
背后传来的声音让她刚迈开的脚步顿在原地。
陆宴臣注视着那道纤瘦的背影,问:“上次那件事,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姜予眠缓慢将两只脚放于平行位置,仔细想了想,回答道:“我只是,觉得,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归根结底,陆宴臣不欠她的。
过了会儿,书房响起关门声。
站立书桌旁的男人摸出一把打火机,指腹擦动滑轮,表情晦暗不明。
*
其实最近,姜予眠并没有很多时间去跟同学们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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