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撇撇嘴:“别叫我小宝贝儿,我可是小小男子汉。”
蒋英卓噗嗤一笑:“好好好,小小男子汉,请在位置上坐好,系好安全带。”
“知道啦。蒋叔叔,你是黎叔叔——额不对,”岑越想起黎光彦再三叮嘱过的话,立马改口,“你是我爸爸的同事吗?”
“不是同事,是下属。替你爸爸跑腿办事儿的。”
“噢,那你辛苦了,蒋叔叔,我替我爸爸谢谢你。”
这话说得老气横秋,逗得蒋英卓哈哈大笑,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小小开心果。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向不太喜欢小孩子的老板,会对岑越这么特殊了。
黎光彦父亲住在市郊一个高档小区内,宁静安逸,远离喧嚣。
上了年纪的权贵之人,很多都在这边养老。
黎伟东和妻子秦语岚也不例外。
听说孩子要来,秦语岚就没闲着过。
早些年,秦语岚的亲生儿子在世时,她就盼着抱孙子了。
谁知一场坠机事故,让秦语岚彻底失去了儿子。
她身体虚弱,生了一个儿子后,再没怀上过孩子。
独子猝然离世,给秦语岚带来了非常沉重的打击。
连着两年,秦语岚每天都在抑郁症的折磨中煎熬度日。
直到有一天,黎伟东忽然跟她摊牌,说自己在南方有个私生子,已经十八岁了。
秦语岚始终记得黎伟东的那段话。
“他母亲疯了,养父死了,同母异父的妹妹也死了。不如把他接回来,咱们一家人,重新开始,好好过。”
起初,对于黎伟东的这个提议,秦语岚是无法接受的。
她情绪很激烈。
痛恨丈夫的不忠,怨愤命运的不公。
哭过,闹过,自杀过。
她吞安眠药,被抢救回来,睁开眼就看见一个陌生男孩。
男孩很高,很帅。
眉目英俊硬朗,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稳气质。
秦语岚立马明白这孩子是谁。
他管她叫秦阿姨,她没有应,把头别过去,不肯看他。
连着半个月,他日日夜夜守在医院陪她。
给她削水果,喂她吃东西,扶她去散步,陪她放风筝。
风筝是他亲手做的。
他说,我们想念的人,就像风筝一样,在天上看着我们呢,所以我们要快乐。
她一下就哭了,一松手,风筝飞走,再也没有回来。
出院那天,他牵着她的手,下台阶的时候,叮嘱她:“阿姨,您慢点儿。”
她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