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他们又开始翻牌,她撑着头看着看着眼皮越来越沉,迷糊中感觉自己坐到了人的怀里,头靠在了坚实的胸膛上。
意识模糊中偶然听他道:“季子,这局光明磊落啊!没了车又输了钱,难道你摸门口的青皮树了?”
“什么是青皮树?”袁如紧跟在后面追问。
袁韦庭低头瞧怀里的人明明还在梦里挣扎,眼睛都没睁开,嘴上已经开动。
好笑过后,他还是小声给她解释:“门口的盆栽,青皮就是输光的意思。”
“好我要吃。”
她的胡言乱语更惹得人生笑。
最后关头,周围人声沸腾,突然她意识回归现实,努力睁开眼,发懵道:“谁赢了?”
袁韦庭骄傲地反问:“你说呢!”
那头,吕瑞季少见地皱着眉头,对芙笑抱怨道:“你肯定提前拜关公了,手气这么硬,给他的数字小清一色红心,给我的数字大杂花一套。”
芙笑连连摆手,笑称自己绝对没有拜关公,是老板赌运长盛不衰,跟她的手法绝对没半毛钱关系。
袁韦庭出言挖苦他:“你对象都看着呢,好意思怪芙笑。你不是也让他帮你摸了?两个加起来还没我小侄女运气好!行了,输的钱给他记上,我先带她回去了。”
从这之后,袁如彻底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酒店的。
一场沉沉的觉充满诡异的奇梦,梦里不是在跑、在逃就是在藏,其中不安的心情感染到了现实的身体,凌晨叁点她突然醒了。
醒来就发现处在陌生的环境中,宽大柔软的床铺并不能安抚她的心,起身望了望其他房间,都没人。
她便出了门口,差点被一身黑色警卫服的人吓到,门口立着两个保镖,其中一个见到她道:“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袁如踌躇后道:“……二叔叔呢?这么晚了他怎么不在?”
“您是说boss?他可能在办公室,需要我带你去吗?”
袁如点头称要。
那人拿出对讲机用一串她听不懂的语言报告了几句,得到对面回应后,带她去了。
这个点,袁韦庭办公室的走廊里还经过着不少人,袁如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时间,怎么这个点他们还在工作?
那两保镖送她到外间便不再往前,她自己上前敲了敲门,听到请进打开一看,里面还有吕瑞季和几个不认识的人。
袁韦庭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迎向了她,“怎么不继续睡?做噩梦了?”
还真被他说中了,袁如讷讷点头,被他牵到一边的沙发坐下。
“你怎么还在工作?”
“睡醒没看见我害怕吗?”
她坦白承认:“怕,所以来找你了。”
“那你等会我,后天有个土地要投标,事情还没弄完,想睡了就在这儿先睡会儿。”说完这几句他又去忙了。
袁如坐在一边,开始回想昨天的经过,紧凑的跟一场梦一样。
她好好上着学,怎么现在人来了澳门?
钟露被那个变态踢到头也不知道最后怎么样,妈妈没联系上,学校还被贴了逼死人的裸照,桩桩件件怎么现在全都涌上了心头?
她再也坐不住,跟袁韦庭说了一声想打电话,他顿了顿,没阻止她,指着门口道:“去外面的座机打吧。”
她也就是被焦躁冲昏了头,现在这个点打谁的电话都可能打不通,并且她还只记得毛诗电话。
接连打了两次她便叹气了。
“妹妹,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