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供词都是普普通通,没什么异常,也没什么可查之处,唯程启这份供词。可真是石破天惊。
皇帝本坐着的身子腾地站了起来,震怒色变,“十八年前的劫粮案?”
楚宸看了一眼皇帝,当年他刚出生,皇叔刚刚登基,那件案子一百分地挑衅了皇叔的帝王威仪,没查出来,成为了悬案,是他至今的痛。没想到,十八年后就这么因为毒茶案揭出来了。
他在听到程启的口供时,也乍舌不已,想着安华锦这是什么体质?一个毒茶案,竟然牵扯出了劫粮案,这毒茶案想小查都小不了了。
他也是,什么命,竟然掺和了进来,成为了查案者。
他没想做惊天动地的大事儿的。
皇帝震惊震怒许久,想起当年他登基后的耻辱,心绪一时翻涌难平,咬牙问,“程启呢?”
“回皇叔,打入了刑部死牢了,让人寸步不离地看着呢。”楚宸回话。
“当年是什么样的人找到替天行组织做的买卖?后来又是什么人灭了替天行满门?这供词上没有。”皇帝问。
楚宸摇头,“他说是一个黑衣蒙面人,赶了一辆车,找到了替天行总坛,车上装了十箱子黄金。足有十万两。且还只是订金。事成后,再给十万金。财帛动人心。替天行的首领便破例没要信物,接手了这笔买卖。替天行组织只负责杀运粮的人,杀了全部人,他们就撤了。粮草善后之事,不归他们管,他也不知粮草后来被何人运走了。事成之后的第二日夜,替天行组织便遭到了灭门。他因心脏长的偏了一寸,当年身中数刀,但仍躲过了一劫,能灭了替天行组织的人,定然来者不善,武功诡谲,他没敢声张,就此隐姓埋名起来。”
“嗯。”皇帝脸色阴沉,“那个叫忘梭的小和尚呢?”
“昨日什么也没从他口中审出来,那小和尚嘴严的很,如今也押在刑部大牢。”
“审!无论如何,不管用什么法子,撬开他的嘴。”皇帝怒极,“朕要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搅动作乱。”
“是!”楚宸应声,“皇叔,据说忘梭甚是得大昭寺的方远大师青眼,但方远大师是大昭寺高僧,且一直得诚太妃青眼有加。昨日审了大昭寺诸人,唯独他在闭关,未曾审到。据说太妃曾放话,任何人不得打扰方远大师闭关,否则太妃问罪。”
皇帝沉声道,“闭关?将他提出来审问,就说是朕的旨意。”
“是!”楚宸昨日忙了一日又一夜,想着顾轻衍和安华锦怕是在他忙的脚不沾地时很有闲情逸致的风花雪月,他心中不忿,打算拖个人一起,于是又请旨,“皇叔,毒茶案牵扯出了劫粮案,这两件案子都实在太大,侄儿恳请皇叔再下一道圣旨,让顾轻衍与我等一起查案。他聪明得很,想必多大的案子搁在他手里,也能轻易堪破。忘梭撬不开的嘴,也许遇到他,就撬开了。”
皇帝闻言琢磨片刻,摇头,“顾轻衍朕另有安排,查案的人手不够的话,朕让江云弈与你一起。”
楚宸睁大眼睛,“皇叔,您对顾轻衍有很重要的安排?”
“嗯!”让他与安华锦培养感情,在当下是最重要的事儿。况且,他要跟在安华锦身边,他身边高手如云,也好顺便保护安华锦,安华锦一定不能出事儿。
楚宸泄气,“是,那就江云弈吧。”
皇帝摆手吩咐,“张德,你去下旨,让江云弈与楚宸一起,跟随刑部、大理寺的人彻查毒茶案与十八年前的劫粮案。”
“是!”张公公恭敬垂首,立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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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进来,见礼后,依旧由楚宸开口,将程启和广诚侯府所有人的供词呈递给了皇帝。
别人的供词都是普普通通,没什么异常,也没什么可查之处,唯程启这份供词。可真是石破天惊。
皇帝本坐着的身子腾地站了起来,震怒色变,“十八年前的劫粮案?”
楚宸看了一眼皇帝,当年他刚出生,皇叔刚刚登基,那件案子一百分地挑衅了皇叔的帝王威仪,没查出来,成为了悬案,是他至今的痛。没想到,十八年后就这么因为毒茶案揭出来了。
他在听到程启的口供时,也乍舌不已,想着安华锦这是什么体质?一个毒茶案,竟然牵扯出了劫粮案,这毒茶案想小查都小不了了。
他也是,什么命,竟然掺和了进来,成为了查案者。
他没想做惊天动地的大事儿的。
皇帝震惊震怒许久,想起当年他登基后的耻辱,心绪一时翻涌难平,咬牙问,“程启呢?”
“回皇叔,打入了刑部死牢了,让人寸步不离地看着呢。”楚宸回话。
“当年是什么样的人找到替天行组织做的买卖?后来又是什么人灭了替天行满门?这供词上没有。”皇帝问。
楚宸摇头,“他说是一个黑衣蒙面人,赶了一辆车,找到了替天行总坛,车上装了十箱子黄金。足有十万两。且还只是订金。事成后,再给十万金。财帛动人心。替天行的首领便破例没要信物,接手了这笔买卖。替天行组织只负责杀运粮的人,杀了全部人,他们就撤了。粮草善后之事,不归他们管,他也不知粮草后来被何人运走了。事成之后的第二日夜,替天行组织便遭到了灭门。他因心脏长的偏了一寸,当年身中数刀,但仍躲过了一劫,能灭了替天行组织的人,定然来者不善,武功诡谲,他没敢声张,就此隐姓埋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