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砚说是要带她去看女装,实际上来的却是男装店。
田洛努力眨巴了两下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他走错了。
“你不是……”
质疑的话还没出口,就被郎砚笑着打断:“逗你玩儿的。”
他垂眸打量着她清丽的脸庞,纤细的腰身,修长笔直的腿,越看越觉得可爱。
连语气都颇有几分遗憾:“马上就要回基地了,你确定你要穿成这样?”
即使田洛不介意被队友们当成稀有动物围观,他也很介意。
他小娇妻这么独特的另一面,只能他一个人看,别人休想!
经他这么一提醒,田洛才猛然想起基地里的队友们,要是被他们看到自己这副样子,那才是当之无愧的大型社会性死亡现场。
“那还是换一下叭”她弱弱地缩了缩脖,顿时怂了。
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萌得郎砚心口一窒,摁住她的脑袋就又是一通乱揉,狠狠地过了把瘾之后,他才牵着自己的小娇妻心满意足地进了男装店。
郎砚不愧为女装大佬,经验十分老道,帮田洛挑选完男装之后又去化妆品专柜买了卸妆水卸妆巾,外加洁面护肤的全套产品。
然后把自己的小娇妻往商场的卫生间一推,就开始手把手地教她卸妆。
看着洗手池上整齐排列的瓶瓶罐罐,田洛彻底懵了。
“这这这这些东西不都一个样吗?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瓶?”她指着一套外包装几乎一样的护肤品,发出了直男的声音。
“功效不一样。”郎砚说话间就已经手法利落地浸润了卸妆巾,修长的手指捏着田洛的下巴道:“闭眼。”
田洛立刻很听话地闭上眼睛,任由卸妆巾在她脸上任意游走,拭去她清丽的妆容,露出她原本就干净清秀的眉眼。
她的五官单看起来,每一处都中规中矩,算不上惊艳,可组合到一起却又莫名和谐,舒服又耐看。
郎砚看着看着,心就又开始痒了起来。
面前的少年闭着眼睛,褪去艳丽妆容之后更显乖巧。
她微微仰着头,原本涂着蜜桃色唇釉的嘴唇,经由卸妆巾的擦拭,变成了更为浅淡的粉,在白炽灯光的映照下泛着些许的水光,让人不经意间就受到蛊惑,想要一亲芳泽。
郎砚向来不爱委屈自己,他把手里的卸妆巾一丢,凑到她唇上就吧唧了一口,声音里都浸着笑道:“好了,现在可以洗脸了。”
田洛:“……”洗脸就洗脸嘛,你偷亲我那一口算怎么回事?
一番洗漱过后,田洛再次从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化身成为精神小伙儿。
反复照着镜子确认过细节之后,俩人才终于结束一整天的约会,开车回基地。
基地里的大恶人们晚饭之后没有事做,正凑在一起玩狼人杀,声音大得站在门口都能听到。
郎砚和田洛进门时,他们刚好一局游戏结束,并且毫不犹豫地向大老板和老板娘抛出了橄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