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今天是周末,服务大厅里除了这两个女人也没有了其它人。
“妈,妈你别这样,人家法医都已经做过鉴定了,我们走吧。”那年轻女子不停地哀求着。
但换来的却是老妇人的唾弃:“我呸,就是你这女人害死了我的儿,现在还要假惺惺地来劝,你这个扫把星,丧门钉,我的儿呀你死的好冤呀”
年轻女人的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起来,她蠕动了下嘴唇,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竭力地劝说着老妇人离开。
“这是怎么回事?”
奉岚听见秦讯在问旁边的警员,他转头看过去。
问的那个警员正好是一直呆在服务大厅里的,听见秦讯的询问,就说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女人一到了警局就问柳法医在不在,我说今天周末,柳法医休息,谁知她一听说没在,就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还坐在地上不肯起来,问她找柳法医干嘛,也不听,就一直哭,刚刚局里已经有人给柳法医打电话了,说马上就过来。”
说完,那警员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他们这些当户籍的最怕就是这种问啥啥不说,只知道撒泼耍混的大妈。
听那警员说完前因后果,奉岚又转过头去看那两个女人,从言语间还是能听出蛛丝马迹的,那面色憔悴的年轻女人是那老妇人的媳妇。
而那老妇人的儿子才死没多久,还有警局的法医去做了尸检,但是那老妇人似乎认定了法医的检验报告有问题,跑到这儿来闹呢。
正想着,门口匆匆走过来一个中年人,他留着个光头,因为走太急,脸上与头顶都在冒着汗,太阳照在那从头顶滚落的汗珠上面,还闪闪发光。
奉岚:“……”
那人进来后先是看到了秦讯,他愣了一下,接着注意力就转到了还坐在地上的老妇人身上。
“徐大妈,我当时不是已经清清楚楚告诉你了,你儿子的死是属于意外吗?”柳昊半蹲在那老妇人身边,低声解释道。
“不可能,我儿子怎么可能是意外死的!!”那老妇人摇着头,瘦得如鸡爪般的手指紧紧地拉着柳昊的衣领。
“谁听说过人会因为吃东西吃多了撑死的,肯定是这女人下毒手害死我儿子的,这女人在外面找姘头,被我儿子发现了,肯定是她害死我儿的!!”她恶狠狠地盯着那女人,嘴里一直不停地重复着她儿子是被害死的。
柳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去尸检的时候,也找周围的邻居打听过这家人的情况。
老妇人的男人死得早,儿子张明杰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的,但因为从小的过份溺爱,长大后的张明杰性格变得非常暴躁,稍有不如意,就会对他母亲痛斥喝骂。
结婚后更是变本加厉,对他媳妇稍有不满,轻者大骂一顿,重者更是拳脚相加,那女人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就是被张明杰打流产了,楼上楼下隔三差五都能听见女人的哭泣声与惊叫声。
周围的邻居不堪其扰,几次报警喊来警察,甚至连妇联都来了人,却都因为这家媳妇自己不愿意起诉而无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