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她把口供推回商渡面前,“算我欠你个人情,你能不能把这件事掩下去,就当她从没去过?”
商渡似乎有些诧异,挑了下眉,“你干嘛这么好心?”
姜穗宁低低道:“这事一旦闹开,会出人命的。”
最近她已经听说有好几家夫人突然“病逝”的了。
这世道已经对女子有太多苛责,白氏求子心切,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延续韩延柏的香火?
她就算真生了儿子,也姓韩不姓白啊。
姜穗宁想起自己的前世,因为被韩延青冷落,因为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哪怕后来她顺利当上了侯夫人,也没少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生不出儿子,是这个世道施加给女人最大的罪名。
可女人的价值难道仅仅只有生孩子吗?
“麒麟寺。。。。。。她也是受害者,我不该用这种方式伤害她。”
姜穗宁已经下定决心,要为白氏保守这个秘密。
商渡沉吟不语,看向她的目光带了几分异样的光彩。
他突然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
姜穗宁立马摇头,“没有啊,你明明是为我考虑,人之常情嘛。再说朝堂上那些大人们攻击政敌的手段,可比这个凶残多了。”
她只是觉得自己跟白氏无冤无仇的,犯不着下手这么狠。
商渡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雨霁天晴般的疏朗笑意,忽然抬手揉了一把她的脑袋。
“你还是小时候那个德行,一点都没变。”
姜穗宁气鼓鼓捂住头,“什么叫‘那个德行’啊,你会不会说话?”
怎么听着跟骂她似的?
离开前,姜穗宁又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