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坑都要填好了
半安感受着手的颤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司霁白你是不是怕老子…怕老子死…连累你…”
司霁白听女人哑着嗓子断断续续的说话,心酸的厉害,违心说话脱口而出。“对!你和本王是拴在一个绳子上的蚂蚱!你不能死!”
半安疲惫的闭上眼,“我努努力!争取不连累你…”
她呼吸渐渐平稳,眼皮也越来越重,每当她昏昏沉沉的思绪飘远时,喉咙就会痒起来。此时的半安,休息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仅仅半天从活蹦乱跳到奄奄一息,女人的全身精力都像被抽光了。她现在连个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她现在的脸色,一定和城外那些被埋葬的死人差不多!
半安费力翻了个白眼,合计自己可能真是要
完,要不然男人的态度不能这么好。
“司…霁白…”她轻轻拉住胸口的那只手,用尽力气。“别让院子里的人死了,等我…再等我半天,我好了…能救他们…”
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院子中的人,李玉受不了,捂着脸扭头快走几步,出了屋子。片刻后,门外响起男人压抑的哭声。
司霁白浅色的眼中水汽闪烁,他轻轻将女人的手抓下来放好,轻声细语:“放心!他们都等着你好起来救人呢!”
司霁白违心的哄着女人,看她沉沉的睡过去,心中压抑,莫名的怒气在心中积郁,几乎将人压崩溃。
陆行刚才还提,要将瘟疫的源头问题彻底解决。为了更多活着的人,让源头消失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一切准备就系,可动作刚准备开始,半安就成为了瘟疫的源头之一。要是按照之前安排的,将院子里的人都解决了,她也应该包括在内。
男人怎么可能舍得让半安跟着一切陪葬。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他轻轻呼了一口气。平复焦躁的心情,对着晴朗等的天空,自言自语:“南归麓还没找到吗?”
墙角的阴影传来生冷的声音:“在江南偏南的城中找到了踪迹!”那人声停顿了一下,“并没有捉回来!”
阳光下的院子中,没了气息的人被无声的抬出院子,然后又有新病的人被扶进来。空气中都是血腥气混合着药汤的味道,咳嗽声无处不在,小院子没了主心骨,渐渐变成了病人的断头台。
陆行一直在等王爷下命令,可王爷瞻前顾后,已经失了当年杀伐果断的风范。他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给皇城的韩其水写信,让他帮自己出个主意。
南宫衍怕麻烦,却最爱看别人有麻烦,尤其是那些动不动就拿着家父做威胁的人。
他背着手晃悠悠的走进院子,看见司霁白愁眉苦脸,远远的笑出声。“有什么事值得王爷如此忧
心!”他的余光撇到男人身后的屋子,啧啧出声。
“南宫公子,这里有瘟疫,你还是不要进来的好!”司霁白竖起浑身的刺,说话一点不客气。
南宫衍一声白衣,纤尘不染,毫不在乎男人的威胁,自顾自的说:“有段时间没见到半安了,王爷怎么忧愁,难不成…”说着他眉一挑,视线落在南宁人身后的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