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很可能也是最后的助力。
公良禹心想着。
他就在薛怀仁的身后,看着那带着佝偻的身影直觉得有种高山仰止之感。
是的,他由衷的敬佩。
朝议之前,薛怀仁就跟他说过。
他会在朝议上请谏更改国号。
他还说明了理由。
他本就是前朝重臣,由他提出,可免除些反对之声,免于朝廷的大动荡。
谁是请谏的那个人。
便会遭受所有保康派的敌视,会遭受无尽骂名。
他独自包揽了。
这也是对自己的保护。
“我已经老了,骂名背就背了,反而虱子多了不怕痒,在老夫退位之后,必然是你执掌内阁,若是遭受太多人敌对,对你不利,也对朝局不稳,由我提及才是最合适的。”
薛怀仁很轻松的跟他说着。
公良禹问道:“您这又是为了什么?”
“若说为了权势,您已经达到顶峰,受尽隆恩,薛家也如日中天,地位不可撼动。”
他确实不明白。
“哼!”
那时薛怀仁冷哼了声,淡然道:“世人皆以为我薛怀仁是权臣,为了自身权势,叛君卖国,不择手段。”
“其实,他们都错了!”
“没有人真正的了解我!”
“为官为臣的最大追求不是成为权臣,而是天下!”
也是这番话,让他由衷的敬佩。
“将遇良才,马遇明主,陛下是前所未有之英主,我跟陛下胸怀是致的,只不过是在不同的位置罢了!”
什么是格局,这就是格局。
这确实不是般人能够达到的。
薛怀仁背负这么多的骂名,其实他本人根本就不在乎。
他愿意做这个推手。
他想要见得功成伟业。
当然,也没有人理解他。
世间人杰,大多都是孤独的,薛怀仁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