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想到秦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
有些话是不好对容昀说的,也只能改天再问问容昭的意思了。
见林氏没有别的吩咐,容昀便起了身,拿着身契匣子往外面走去了。
容昭一直陪着秦月吃过了午饭,才往前面去了。
午后也无事,秦月便还是在暖阁里面绣那幅云鹤图。
枇杷进来送茶点的时候,便悄悄说了府中下人又被送出去了一批的事情。
早先已经从容昭口中听到过这事,这会儿又听枇杷重新说一次,秦月第一次感觉到有一些安心——第一次,这府中的事情她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了。
可安心之余,仍然还是酸涩多。
枇杷低声又道:“不过也不知道老夫人会怎么想,毕竟家里还是老夫人理事呢!”
“不想那么多。”秦月手上动作没有停下来,她耐心地绣着围绕在仙鹤旁边的祥云,“老夫人不会把心思藏起来,不多时也就知道了。”
“将军要是直接把管家的钥匙交给夫人就好了。”枇杷嘟哝了一声,“谁管钥匙谁说了算。”
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但早上容昭与她胡闹许久,但却并没有提过管家的半个字,大约在他心里,能托付的还是林氏而并非是她。
她不知道缘由,便只能猜测着大概在他心里,林氏是更值得信任的那一个吧?
容昭让她相信他,信任他,那么她应当要试着不要去多想。
于是她抬头看向了枇杷,道:“这话以后就别说了,想来将军是有他的打算,他应当是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吧!”
枇杷也只好点了点头。
恰好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容莺的声音,她叽叽喳喳地笑着,由远及近,很快就看菱角打了帘子,她进到了暖阁里面来。
“婶婶你看,叔叔给让人给我做了一个可以动的小毛驴!”她笑着扑过来,把一个木头做的小玩意摆在了茶几上。
是中间是个巴掌大的石磨,石磨上上拴着毛驴,毛驴是木雕的,栩栩如生,旁边有个机关,摇动机关那小毛驴就能推着石磨绕圈起来。
容莺快乐地把机关摇个不停,那毛驴便围着石磨转圈圈。
秦月看着这小玩意,好奇地放下了手中的针线,过去看了一看。
“据说是他们军中一个什么人,特别会做机关,叔叔就让他给我做了一个。”容莺开心地说道,“我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