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又回来了。”
“对不起哥哥,”温妤已经泣不成声了,默默转身往外,“我骗了你,我这就走,我再也不打扰你了。”
温妤可可怜怜地再次准备离家出走,轮椅转身那一刻心里疯狂os——
“快留我!”
“说话啊!”
“啊啊啊快点!”
良久,冷漠听完这番声泪俱下对自己控诉蒋禹赫捂住面深吸一口气——
“回来。”
温妤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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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一抽一抽吸着鼻子:“那我想喝热牛奶。”
蒋禹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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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夜雪,第二天起来时,地面铺了浅浅一层白色。
十二姨是昨晚九点多回来,她昨天去医院复诊自己老毛病,结果医生遇到紧急手术来晚了,等到傍晚又下雪堵车,一天过得也挺糟心。
蒋禹赫上午没去公司,中午和往常一样吃过饭后,温妤正寻思要怎么跟他说今天是自己第二次换药日子,男人竟然主动提醒她:“待会老何过来接你去换药。”
大概是昨晚自己那番发人肺腑话起了作用,蒋禹赫没再提沙发睡觉那件事,温妤自然也见好就收,小声应了句,“哦。”
过了会,还是忍不住试探,“那哥哥你呢。”
蒋禹赫头都没抬,“一起。”
这个回答大大出乎温妤意料,上次换药他陪着是因为刚好要去医院解决黎蔓事,可这次没任何人住在医院。
他难道,特地陪自己?
直到蒋禹赫人真到了医院,温妤才相信——这个男人竟然大发慈悲陪自己来换药了。
这次换药比之前顺利了很多,温妤谨记着长痛不如短痛教训,非常配合医生。
就在她换药时候,蒋禹赫来到了医生办公室,
“她到底要多久才能想起自己是谁。”
“蒋总。”医生很有耐心地说:“应激性失忆是非常复杂一种情况,根据我们临床数据,在发生事故前,有80伤者在生活在都遭遇了重大创伤,所以——”
“我没兴趣知道那些。”蒋禹赫打断医生话,“你直接说要多长时间。”
医生顿了顿,“有年,有一两个月。”
“年?”蒋禹赫显然没想到会有这么久可能。
医生点头,干脆通透地告诉他:
“她现在觉得您是她哥哥,您不妨就按她意思照做,舒缓她情绪,她越放松,越快能恢复。但相反,如果您一直对她抗拒冷淡,她依然处在一个没有安全感环境里,百害而无一利,换句话说——”
“您越配合她,就有望越快结束这段关系。”
蒋禹赫若有所思了片刻,什么都没说,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病房,温妤药已经换好,看到蒋禹赫进来,撒娇地告诉他,“哥我好啦,今天不用给我五分钟限制了。”
老何也直夸温妤勇敢。
蒋禹赫牵了牵唇,“好了就走吧。”
从医院出来,蒋禹赫一直在想着什么,老何开着车,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才不好意思地开口:“老板,今天是冬至,我想请您和小鱼去我家里吃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