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果不其然挨了一顿说,他们挨说的时候,大黄蹲坐在王秀云身边,咧着嘴昂着头一脸奸臣像的傻乐,幸灾乐祸的模样看得傲风一阵胃疼。
不就是没带它一起去接人吗?至于这样?它也不想想,一只狗叼着另一只狗的牵引绳走在街上,有多引人注目!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这件事以晚饭时只有大黄一只狗分到了鸡腿为终结,犯了错的沈豆豆和傲风是没有份的。其实王秀云也不是不让他们吃零食,要吃什么回来让她做不行吗?马路边上的小摊,食材都摆在外头,一辆车过去就会扬起一阵灰,也不说拿东西罩一罩,上面肯定落了许多看不见的灰尘,吃了能好吗?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吃了半根烤肠的沈豆豆就闹了肚子。幸好,吃了点药后就不拉了,不然还得上急诊。
王秀云一边照顾他一边念叨以后再也不拿零花钱给他了,省的他乱买东西吃。沈远辉坐在一旁,伸手帮沈豆豆掖了掖被角,道:“也是我们把他保护得太好了,他以前没吃过,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怎么不想尝试一下呢?你越是限制他,他越想做。”
“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就任由他吃?”王秀云不太认同,这么小的孩子不限制他,恨不得一天三顿喝汽水吃零食。
“也不是任由他吃,可以在适当的范围内让他自由选择,没了好奇心,以后也不会乱尝试,你总不能接送他一辈子吧?还有啊,他平时除了和大黄玩一玩,也不爱做运动,身体素质自然也差。身体素质一差,免疫力就不行。明天开始,让他早上跟着我一起跑步去。”沈远辉直接拍板做了决定。
“这……”王秀云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叹了口气。如果豆豆知道这半根烤肠的代价是以后要早起锻炼,不知道今天掏钱时还会不会那么痛快了。
“他睡下了,你也回去睡吧,我去看看傲风。”沈远辉道。
“对,还有傲风,它也吃了!”王秀云站起身,“我也看看它去,听说它上次吃多了零食,也拉肚子呢。要是生病了,咱们怎么和人长风交代。”
两人说着轻声下了楼。楼下,一条德牧四仰八叉地睡着,头和身子分别霸占了一个狗窝,睡得不知道有多香,根本就没有半点不舒服的症状。
反而是他们家的原住民大黄,此刻正憋屈地躺在不远处的地垫上,委屈巴巴地团成一团。这是它今天嘲笑傲风的代价,家没了。
……
“一二一,一二一,跑起来!”
公园的小路上,一副画面惹得众人纷纷投去目光。
一个男人跑在前面,后面跟了一个小孩和一黄一黑两只大狗,小孩跑得气喘吁吁,恨不得一步三歇。黄狗则时不时加个速跑在前头,然后又突然急刹车回头狂摇尾巴催促他们。黑色大狗不疾不徐跟在后面,闲庭信步般十分悠闲地欣赏着周围的风景。
沈豆豆现在就是后悔,早知道昨天打死他也不会去吃那半根烤肠的。还有,为什么大家都只说他,明明傲风也吃了的!沈豆豆边跑,边向傲风投去幽怨的眼神。
傲风还不知道友谊的小船正在要翻不翻的边缘疯狂试探,他只觉得,大清早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好像也挺不错的。尤其是,这几天犹如休假一般的生活。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大家总说宋长风就像机器一样了,因为他好像根本就不需要休假,也几乎没抱怨过工作的困难。有个这样卷的训导员,害得他这只立志咸鱼的狗也不由自主地敬业起来,竟然忘了享受人生才是最快乐的事。
傲风想,以后他也要上五休二才行,休息的两天就到沈家来,在局里的话总觉得还是在工作一样。
正规划着自己以后工作的傲风,忽然听见了一阵手机铃声。这声音是从沈远辉身上发出来的。
沈远辉停了下来,然后对后面的一人两犬说了句原地休息后,就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傲风虽然原地坐下了,但他的耳朵却不自觉竖了起来。他想听听是谁大清早的来打扰沈远辉。身为市公安局的局长,一般没大案的话,是不会轻易联系他的吧?傲风没有意识到,他虽然嘴上说着咸鱼,事实上已经是半步卷王的修为了,随便一个电话都能让他想起案子。
“喂,是我。对,是有这么一只警犬,人也在的。要调派人手支援?很重要?行,我会通知他们的。那就先这么说。”
沈远辉站得比较远,傲风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听不见手机里的声音。但是从沈远辉的话中,他似乎把真相拼凑了起来。应该是什么地方需要调派人手支援,然后那边指定了人手。而被指定的人手是谁,傲风猜想,应该是他和宋长风。
这可不是他自恋,事实就是如此,要问安阳市的警犬谁最厉害,那肯定得是他。而和他搭档最默契的,肯定是宋长风。如果要调他去支援,能不让宋长风去吗?
沈远辉打完电话回来,又跑了一小段路,就原地返回了。吃了早餐,他带着傲风一起回到局里。
几天没回来,局里依然忙忙碌碌的,这座偌大的城市,每天都会发生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当人们无法解决与他人之间的矛盾时,往往就会求助警察。
虽然这样的民事纠纷处理起来可能会两头吃力不讨好,但比起刑事案件,他们更希望人与人之间永远只有口角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