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安心里咯噔一下,哆哆嗦嗦的拿起筷子又给他碗里添了块糕点,眼底带着讨好试探道:“不若公子提点一二?在下实在是有些头疼,许是过个两日缓解过来,记忆就回来了。”
她此话一说。
李鸿煊眼中笑意反倒更加明显。
苏雨安心底一颤,暗骂自己究竟昨夜做了什么?她往日未曾醉过,当真不知自己酒品如何。
她唇瓣轻颤,声音有些涩然:“可是有影响昨晚行动?”
“嗯。。。。这要从何说起呢。。。”李鸿煊语意不详,尾音拖得很长。
眼看苏雨安眼里快要泛起雾气,许嘉峪实在按捺不住笑骂:“苏兄,你没看出鸿煊在同你玩闹?你看他这副样子,哪像是出来问题。”
苏雨安听罢心里长舒了口气,脸上谄媚瞬间消失,给自己嘴里塞了个包子,不满的嘟囔:“公子可真是无聊,就会欺负我。”
李鸿煊却一脸疑惑的说:“欺负从何而来?打你进门开始我可一句话都未能说尽。”
苏雨安给了他一个凉凉的眼神。
李鸿煊大笑出声。
本就是想逗弄一番,没想到这般可爱,越看心里越舒坦。
苏雨安一脸问号的看向许嘉峪。
只见他眼里满是嫌弃,讥讽道:“我看他该是找大夫看看,今日着实有些不太正常。”
话音刚落,时影一脸严肃的从外跑了进来。
三人立刻正襟危坐,神情跟着凝重。
“公子,恐怕事情真如你所想,那孙飞确实有问题!”
“你可发现有何问题?”
时影回忆起昨夜看到的场景,脸色发青,忍着头皮发麻道:“我昨日从衙门出去一直跟着他,白日里到好,他只是按部就班的做着铁铺的工作,但到晚上。。。”
他顿了顿,继续艰难说道:“原本见他灯已熄灭,我想着应当无事了,却见他于丑时突然从家中出来。”
苏雨安眼神狐疑:“你可是看到什么惊悚的东西?”
怎得这么个表情?
“我。。。”时影伸手抹了下脸,“我一路跟随,见他在一片田地里停下,然后坐在地头上,在自言自语说些什么,怕被他察觉只能远远观察。”
“可至此也并非有什么特殊?”许嘉峪有些着急。
时影苦笑一下,继续说:“这就到重点,一刻钟后,他突然在田地里开始走动,每走几步便伸手指着地面一通谩骂。。。整整晃了半个时辰,最后停在一个地方,坐下来。”
“他从怀里拿出白日那个蓝色荷包,一会儿摸摸地面,一会儿亲亲荷包,嘴里还不停的呢喃,至最后他突然愤怒,将荷包扔到地上一通大骂,又将其捡起,哭了起来。。。几经折腾后,趁着夜色回家再未出来,今早同往常一般开店打铁。我见再无异常,便立刻回来禀报。”
众人听完全都一声不吭。
时影从水壶里倒杯茶,一口灌进嘴,疑惑的说:“公子?”
“可要将孙飞先捉拿归案?”许嘉峪叹口气皱眉说道。
“你觉得他究竟有何做案动机?”
“这恐怕得等他亲自来讲,若非时影昨夜蹲守到,不知还要耽误多久。”
李鸿煊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恐怕是白日里张怀对他的谩骂刺激到他,否则他也不会那么着急当夜就去墓地谩骂。”
苏雨安眸中满是愤怒,她阴沉着脸色严厉道:“做什么都不该是他杀人的理由,手段如此残忍,我看就该将他立刻缉拿归案。”
“公子?”
李鸿煊站起身发号施令:“时影,你带一队人马立刻去昨夜墓地查探情况,将那片全给我挖出来,待挖出头颅后立刻给许大人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