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娘子却神秘一笑,道:“莫急!明日一早我与你同去镇上,正好指给你认认人,顺便称量称量她的能耐。”
你说有美女打架看,这我可就不困了。
二狗拊掌笑道:“这个却好!小弟正要一窥嫂嫂的真本事哩!”
当下夜里自是无话。
第二天清早,二狗起身练了些枪棒,便自厨房里炖了些粥米,又切了些烟熏獐肉作肴。这獐肉却是那金毛獐子的体己,一等一的大补之物,正适合嫂嫂这等准备出战的人作补气之用。
杨大娘子昨夜有些过度操劳,直到二狗备好饭食,她才懒懒起身,见得二狗便叫苦道:“叔叔害我,今日我这般手脚酥软,如何与人动得了手哩!”
二狗笑道:“嫂嫂莫慌,我自有妙法让嫂嫂恢复活力,便是与人大战三百回合也不乏力。”
等到吃饭时,杨大娘子吃了那獐肉下肚,方才知晓二狗所言非虚。她欢喜道:“不想叔叔手里竟有如此好大药,若是多些,可否分一点与虎子补益身子,他惯常练武,正需宝药强身壮骨哩!”
二狗道:“非是我不肯应允!虎子年纪太小,怕是受不住这獐肉的燥性!须得等他——精——血稳固,身量长成,方能受用此物。”
杨大娘子瞬间便已明了其中缘由,同时也想透了某些疑惑。
她顿时大怒道:“好你个泼厮赖汉!我道你如何耐性如驴马,原来是提前享用了这物,却找我倾泄燥性,折腾死老娘了哩!你这厮端的是不当人子!”
二狗连连作揖赔笑道:“嫂嫂切莫生气!切莫生气!小弟食此物主为练功习武固本培元之用,与嫂嫂戏耍只是茶余之乐,非是故意耍弄嫂嫂。”
杨大娘子也非真怒,她只是想抒发一下自己的惊喜之意。她道:“哼!便是非得故意,隐瞒与我也是罪过!”
二狗只赔笑道:“是!是!是!嫂嫂说得极是!都是兄弟我的罪过,还望嫂嫂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则个。”
杨大娘子这才笑道:“要我原谅你也可以。且与我割两斤这大药,我好回娘家作礼。叔叔放心!到时定亏不得你家!”
二狗笑道:“只要嫂嫂开口,莫说两斤肴肉,便是十斤八斤也不在话下。只是这异兽我自猎不难,想要处置好那宝肉,却须得师傅师娘以秘法出手不可。
如今他们俩位老人家不在,嫂嫂须得小心,切莫露了口风与他人,免得招来麻烦和祸患。”
杨大娘子颔首道:“叔叔所言极是。嫂嫂也不瞒你,你那侄儿能够习练武艺,却多靠我那娘家支应资材,只是他分属外姓,我又是外嫁之女,皆传不得我爹的真本事。
我取这两斤大药,一则还我娘家积欠的恩情,二则与我爹换取他的绝技,也好给你和虎子涨些护身的好手段。”
真是俺家的好嫂嫂哩!
二狗握住杨大娘子的手掌,只道:“嫂嫂只管处置便是,便是白送与老大人我也无话!”
那嫂嫂当即作色道:“咱家的宝物为何要白送他人?!便是我娘家支应虎子练武,那也非是无偿,总归是有些代价的。哼!往年我在娘家所受的郁结鸟气,如今正要一并发作了去!”
二狗只顺着她道:“好好好!待得去镇上归来,我便与嫂嫂一同走一遭临山镇,好为你出一口积年的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