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陈氏之父陈裕乃是宗泽家乡的名士,宗陈氏自幼便随父兄读书,可谓家学渊源。在古代这种女性读书无用的大环境下,任何一个能坚持读书的女士差不多都是真正的女学霸,因为没那个资质的女人早就转行学绣花持家去了。
毫无疑问,宗陈氏就是一位女学霸,当二狗用天目看得她灵魂中散逸而出的文华之彩,便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木兰姬种子,这也是他允许宗陈氏旁听有关邪魔隐秘的缘由。
若是换个没资质的,胆敢偷听一句,你看二狗敢不敢物理消除记忆!
二狗说了好些隐秘,却对宗泽夫妻说道:“两位听得我说了如许隐秘,当知这些个绝非一般凡俗所能知晓的东西。便是你等,若不有所举措,亦将受其所害。”
宗陈氏一脸惶然的说道:“这可如何是好!早知如此便不听了呢!还望陈小哥儿告知我夫妇,合该怎生规避危难,免我宗家老小受厄。”
宗泽也接口道:“若得小哥儿大恩,宗泽感激不尽!”
二狗心道:我计成也!
他强忍着欢喜,却道:“你等知晓隐秘甚多,自受邪魔惦念。若要免受其所害,须得获取邪魔所忌惮之力量,临之以威,示之以惩,如此才能免受邪魔之侵害。”
宗泽与妻子对视一眼,却如心有灵犀一般,宗陈氏一脸希冀的喜道:“还望小哥儿告知,我等该如何取得让邪魔忌惮的力量。”
二狗笑道:“很简单,成为镇魔人吧!你等夫妻皆颇有些资质,若能成为镇魔人,便是何样邪魔来了却都休想伤害你等。”
宗泽听得此处,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这厮自白日里便扭捏作态,费尽心机,我倒是以为你有何算计,原来竟是这般打算!你却想引我入得你家行当,只怕是机关算尽,亦未必能成也!”
宗陈氏也跟着偷笑,好似刚刚偷吃了一窝鸡仔儿的小母狐狸一般。
二狗的面色变了几变,只道这对夫妇好生奸诈,居然合起伙儿来陪他演戏,当真是可恼之极。
不过二狗很快就息了声色,亦笑道:“果不愧是再世武侯宗汝霖当面,我这点小心思自是瞒不得你!只是,你道我使计谋,却不知我从不说假话骗人。我所言之邪魔危机亦非虚言也,倒不知你夫妇二人当如何应对呢?”
宗泽忽的止住笑意,道:“小哥儿休得唬人!子不语,怪、力、乱、神也!先贤已有指明,只要我不相信,想来所谓的邪魔应害不得我吧!”
二狗道:“先贤之言所隐含的真意,乃是说不要把这些说给不知道的人听,免得害了他们。而不是甚不信即无害!你们夫妻已然知晓内幕,不管信与不信,终将受其所害也,便是无知家人也不可避免。”
宗泽与妻子又相互看了看,还是以眼色行心有灵犀之举,着实令人火大。
宗陈氏道:“陈小哥儿,我夫妻欲要成为镇魔人,该当如何行事,莫不是要拜你为师?”
二狗摇头道:“我自拜师入门尚不过一年,如何作得别人的师傅。此番我入汴梁寻找师傅师娘,你们正好趁机拜见,他等见你们才华资质,定然喜出望外,如此我也算是为师傅他们壮大了些门楣呢!”
宗泽皱眉道:“怎得你们镇魔人当中也有派系争斗么?”
二狗道:“这倒不曾听闻,只是我师傅往日时常念叨后继无人,哀叹我资质愚钝。今我替他老人家寻了你们两个良才美玉,想来他应该会老怀大慰吧!如何?宗先生,你且与我一句准话,愿不愿意跟我去拜见师傅,且作个镇魔人耍耍?”
第一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