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笑道:“道长休急!盐精我倒还有些,只不知这物与道长有何用处?”
惊蟾道人却不曾说得实话,只道:“小哥儿却不知,我家子弟因多养异蟾,日夜感染其毒气,却常浑身生就疥疮脓包之物,等闲药物医治不得,只小哥儿这盐精颇有些拔病祛毒的妙用,与我等却是大有裨益!”
实际上二狗并不知刘家的境况,只知他等多寻买祛邪镇魔之物,故而此前才白送些盐精作礼。此时他听得惊蟾道人的话,却也信了个八九成。
如此却让二狗喜出望外,这特莫不就是妥妥的独家刚需吗?且看刘家奸商们如何大出血吧!
二狗笑得脸上忍不住的绽开了花儿,问道:“却不知道长愿意为小子的盐精付出多大的代价?”
惊蟾道人听得此言,却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腮帮子,他如何不知,自己此前卖售镇痛蟾酥的时候要价太狠,直把眼前的这个小尊主给得罪透了。
人家先前赠送自家盐精,恐怕打的就是“姜太公钓鱼”的套路。
奈何刘家自有难处,却是不得来咬钩吃钓。
惊蟾道人却硬生生的挤出些谄笑来,道:“老道俺却知小哥儿乃是仁义之人,必不是甚难为人之辈!小哥儿自家的宝货,价钱自然是自说了算,你但只开价,无论是何等样,老道俺绝无二话!”
二狗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惊蟾道人却也小声的陪着笑,只他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二狗当然要笑,前番他买那镇痛蟾酥,虽得石老道等人都说刘家的蟾酥值这个价儿,但二狗却是不认同的,他自有自己的一套衡量标准。
只是他人微言轻,更拿捏不得刘家这等卖方市场,故而在心中却憋了好些火气。
此番借助盐精之利一下子扭转了局面,他又如何不得畅快。
二狗笑够了,却与苦着脸的惊蟾道人道:“道长且宽心,我绝不似你家那般狮子大开口。我这盐精论斤卖,一斤盐三两金,绝对不贪多!”
啊?惊蟾道人听得这般价格,却是忍不住惊叫出声来。
他倒不是嫌贵,而是惊讶于二狗竟真的不曾漫天要价,这价格相比于盐精的效果,再对比其他的祛邪之物,那绝对是良心中的良心价格。
二狗却问道:“道长莫非是嫌贵?”
惊蟾道人连连摇手道:“不不不!一点都不贵!只不知小哥儿手里还有多少盐精,老道我一发都买了便是。”
二狗自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却笑道:“道长这话说得却不实!我那盐精,等闲百斤好盐才出的一两,还得以秘法炮制,一两黄金卖你五两物,已是有些勉强!至于数量吗?当先我还在住处存着不到两石盐精,便一发卖与你吧!”
惊蟾道人却是个心算的天才,当下便口称道:“两石盐精,一斤盐精三两金,共三百六十两黄金,老道且与小哥儿作个整数,四百两黄金可好?”
“多少?”二狗听得皱眉,却道:“老道长,我诚心与你作生意,你却不能坑我吧!我二百多斤的盐精,你却算我这点黄金,莫不是当我不会算数儿?”
惊蟾道人这回却真吃得一惊,叫道:“甚么?二百多斤盐精,不是只有两石吗?”
二狗睁大了无辜的眼睛,道:“对呀,两石盐精,一石一百二十斤,不过前番我零零碎碎的处理了一些,只剩下二百斤多一点。”
惊蟾道人却只觉得自己快要幸福的晕过去了,这陈家的小哥儿当真是总给人以惊喜,如这般好物,历来都是一石按六十斤算,如二狗这般实诚的却是少见。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