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战枪却早刺穿了它,将其狠狠的钉在地板上。
那扭曲中的右手掌发出刺耳的尖叫,同时程翰亦凄厉的尖叫道:“不——”
只可惜陈珅却不为所动,直接调动灵能,激发出红色的闪电灌入战枪,将那扭曲变形的右手断掌烧成了灰烬。
程翰跌坐在地上,一副元气大伤的模样,他怨毒的瞪着陈珅,嘶声道:“你···好狠的心!竟断我道途也!”
陈珅冷哼道:“邪魔外道!何惜之也!我这是在挽救你!蠢货!”
程翰挣扎的爬将起来,恨恨道:“姓陈的,你毁我道体,断我根基,我誓不与你罢休!不过你也莫得意,那陈广陈翊驹却是个上好的炉鼎,待我夺了他的云朵奥,占了他的名位,重铸道体之后,且再来与你理论!”
陈珅顿时大急道:“不!我师兄陈广自来清谨无为,不涉红尘,与尔毫无瓜葛!汝岂敢作此恶业!害我师兄耶!”
程翰闻言,却只觉心中畅快非常,恰似三伏天饮了一大口冰镇凉茶一般。
他大笑道:“好泼厮,汝害我不浅,只恨我力弱失谨,报不得此仇!却好拿你亲近之人收些利市!说来还得感谢你告知我陈广之事,若不然我也找不得这般好炉鼎。待他被我吞噬之时,我定会好生告知于他,都是你这好师弟卖与我些内情也!哈哈哈——”
陈珅怒极而动,挺枪上前喝道:“邪魔!你的阴谋休想得逞!”
只他缺了一只手掌,枪法中终究大受影响,却不曾刺得程翰。
那厮却自背后探出一对鸦翼,大笑着腾身飞窜出了庇护大厅。
陈珅单手提枪追了几步,口中还叫嚣着:“邪魔休走——”
眼看着邪魔已退走,他面上却露出些笑容,低声自语道:“师兄莫怪,师弟我此番对付邪魔,却是有些形单影只力不从心,却只好与你加加担子。想来以师兄你的神通本事,些个邪魔之辈定可轻松应对,更赚些无量功德,上达天视也!”
却说东京汴梁城外的一处庄子上,一个长身大汉正指导一个五六岁的小子习练枪路。
那小子长得虎头虎脑的,手持一杆四尺长的木枪,却耍的颇有模有样。
大汉蓦然抬头望天,只觉得脑门一阵清亮,整个世界都好似更鲜活了一些。
他心中疑惑:“哪里来的灵性慧赐?怎得无端落我头上了?!”
旁边小子练完一套枪路,却见大汉望着天空发呆,却问道:“爹爹在看甚么呀?”
大汉立时回神,笑道:“没看甚!只是感觉有个坏家伙在算计阿爹,我正想着以后见了面,是不是该打他一顿。”
那小子当即奋然道:“阿爹!阿爹!是哪个坏家伙?若棣儿遇见,定与他大战三百回合!”
大汉大笑道:“我儿志勇非凡,实在难得也!”
只这时,父子二人身后却转出一个徐娘老妇,身穿青色襦裙,她面带慈祥,却又故作冷脸喝道:“棣儿!练完了武,却该识字习文了!”
大汉见得来人,却躬身拜道:“广见过大母!”
妇人只颔首应了,面色却不稍减。
小儿亦弃了木枪,小大人儿一般的学着大汉的样子,拜道:“孙儿拜见大奶姆!”
妇人面上的冷色当即就化了,却忍不住喜上眉梢,道:“哎呀我的儿!怎得个知礼的好孙也!来来来!奶姆带你去作耍也!”
说罢,妇人便牵着那小子的手离去了。
陈广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却是忍不住苦笑一下。
萧夫人对他冷脸却是有原因的。
他与妻子韩韵娘自入京后,先生一子,起名王棣,正是刚才的小家伙,被过继与王安石长子王雱一脉,也就是认了萧氏作亲长。
年前韩韵娘又诞一子,萧氏意属将这小儿继承陈广源支王旁一脉,但是陈广却拒绝了,直把二子作了陈老汉的后继嗣孙。
萧氏因之生怒,却不予陈广好脸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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