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来京郊攻打孟家庄,算是他等近些年来规模最大的私密行动。
不过这些人大都所知有限,除了些过去干过的无头案子以外,最多也就能供出些自己的上官,更多的内幕却并不知晓。
真正的大头却还是得从【金剑】李助身上找。
当二狗等人要审问李助时,他却已经醒来了。
李助见得二狗却是颇有些激动,他忍不住说道:“陈二狗!我不服!某家怎么会输给你的?!”
二狗冷笑道:“你自己累的脱了力,却怪得了谁来!”
李助有些个无力的挣扎了一下,只可惜身上的牛皮索捆得稍微太紧了点,他竟挣扎不得。
李助深吸了一口气,却道:“李某自幼习练剑术,打熬筋骨从不落人于后!艺成出道以来罕逢敌手,不想今日却落败在你的手里。只是此番我败得有些个不明不白,我想知道为什么伱能在我的快剑狂攻下支撑那么久?”
二狗貌似轻佻的说道:“我年轻体力好,耐力足!自然能撑过你!”
李助听得心中焦躁,却强忍着怒火说道:“陈家小哥儿!李某却不是傻子,你若能诚心告诉我缘由,李某愿意将此番行动的秘事一一相告。相信我,你们绝对不会吃亏的!”
二狗冷哼一声道:“你这厮当真是好笑!我自实言相告,不曾隐瞒真实,你却不肯相信,难道非要我编造个无名理由不成?!哼!你家的秘事爱说不说,老子我才不在乎呢,你爱说不说!薛道长,砍断这厮的双手,让他从今以后再也用不得快剑!直娘贼!啰哩啰嗦的,看着就来气!”
旁边薛道原应了一声是,然后便抽出青钢剑,对着李助的手臂比量了一下,似是觉着这厮被绑着不好下手,却对另一边的守真道人说道:“道兄帮帮忙!这厮这般捆着不好下手,且把他的手臂拉出来,我自剁了他!”
守真道人有些个惫懒的说道:“何须这般麻烦,道爷我直接拿铜鞭打烂他的琵琶骨,便让他有手臂也使不动剑,如此却不是便宜!”
不过他虽嘴里说着,手中却不曾迟缓的去解李助手臂上的绳索。
只这般情形却是真的吓坏了李助,须知这厮的本事基本上就落在了一双手臂上,若得真被人砍了双臂,亦或者打烂了琵琶骨,便是他最后能活下来也将变成废物一个,那实在是比直接杀了他还要悲惨恶毒十倍不止。
你们这群狗东西!怎得这般不讲江湖道义,一上来就这般恶毒行事,简直不当人子哩!
直娘贼!道爷我也只好委曲求全一下,至少要保住有用之躯,以待将来了!
李助却挣扎着不让守真道人解自己身上的绳索,直叫道:“慢来!慢来!陈家小哥儿!李某愿意据实相告秘情,只求阁下高抬贵手,不要伤我手臂。可怜我习剑二十载,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却才练得一身好剑术。若得失却双臂,日后便是活着也是生不如死啊!”
二狗冷笑道:“哼!你这厮看着就是个奸滑的!只怕净说的些不尽不实的谎言谬语!我又如何敢相信你?还是砍去双臂,直接废了你的本事为好!免得养虎遗患!”
守真道人却也配合着二狗的言语去捏那李助的臂膀,一双铁钳般的大手直捏的李助肩头剧痛难当。
李助吃不住疼,却叫道:“诸位饶恕则个!饶恕则个!李某愿意立咒起誓,绝不虚言敷事,妄说假话!”
二狗摆了摆手,守真道人却才松了手劲,只不曾退开。
二狗冷然道:“那你就说说吧,此番你等围攻孟家庄,到底是何缘由?”
李助连忙把自己所知的一切内幕俱都说了出来。
原来自二狗在滑州卖的盐精时,便已被天台山的邪道们盯上了,尤其是那个从二狗手里买得一罐盐精连夜出走的行商,却被一个邪道人追索时,那厮竟仗着盐精的祛邪能力勉强逃脱了去。
这才让邪道们意识到二狗售卖的盐精非是等闲,由此才引发的封丘城外的截杀。
自那次截杀失败,更折了邪道陈念义和禁军伏子陈希义后,邪道们虽得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但对二狗的关注却也更甚了。
二狗自来京城中,虽得时间不长,却也做下了好些大事,尤其是他的医治残缺的本事,终究还是被天台山邪道们给知晓了风声。
若得换个人,邪道们或许还会不紧不慢的确认一下真伪,但是对二狗这个在他们那里挂了号的人物,那绝对是有杀错无放过。
早先他们不停的派人在小道观处试探,其实是在麻痹镇魔人的道人们,以为他们暗中抽调人手来围捕二狗作掩护。
本来按照邪徒散修们的预计,他们的围捕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为此他们甚至不曾直接动用于京营禁军中暗藏的人手,只让他们暗中做些掩护。
现在他们的第一计划方案明显是破产了,但是邪道们绝对不会就此善罢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