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呼延平感到绝望的是,高公纪的武力比他预想中的更强出许多,这也就意味着,没有了部下的辅助,他却是再也不可能截杀得了高公纪,除非有另一拨强大的外力加入。
想到这里呼延平却把目光投向了二狗等人,他道:“诸位,高公纪来了。我不知道汝等与他有何仇怨。但我很确信我不是他的对手,我认为你们也斗他不过。此时唯你我双方联手,如此才有胜过他的可能!”
诸人方才早窥见高公纪那厮的凶威,又亲手体验过呼延平的骁勇,故而呼延平只一提议,他等便颇有些意动。
尤其是几人当中武力最高的薛道光,更是觉得呼延平的提议颇为可行,他知晓二狗这个最年轻的才是大家伙的主心骨儿,故而开口劝说道:“陈家哥儿,呼延统领所言不虚,单凭我等只怕斗不过高君正。贫僧···贫道认为大家伙儿还是联手对敌为好!”
二狗却摇头冷笑道:“提议虽好,可惜我却信不过你呼延统领,而且这也与我的筹划相悖。诸位,高公纪不可敌是不假,难道他呼延平就可信了?我们骑着的宝马良驹是做甚的,斗不过高公纪那厮,难道跑路也跑不过吗?!”
众人闻言,却是俱都有些心思难安,“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句话虽得是后世之言,但相同的道理古人们也不是不懂,其中尤以大宋的军方将领们感触最深。
要不是大宋天子和文臣们的掣肘兼不靠谱,大宋的百万禁军早就推平天下了,何至于有如今的西夏和大辽。
呼延平听得二狗之言,却是有些羞恼的喝道:“黄口小儿知道个甚!便尔等避过今日,只要那高公纪对你们紧追不放,你们早晚还是要为他所害!既然早晚都是一死,为何不借此良机拼死一搏?!”
二狗却笑嘻嘻的说道:“晚死总比早死强,小子我可是怕死的很!既然呼延统领愿意死拼高公纪,那我等便预祝阁下马到功成!”
说到这里,二狗浑不管呼延平那张铁青的面孔,却沉声道:“呼延平,我有一言相告与你。你身为皇城司的副统领,想必对我的来历和背景颇有了解。
但有些你知晓或者不知晓的隐秘,我且说与你听。
我陈二狗出身相州,还差三个月才年满十四岁,我虽受学于族中长辈镇山太保陈同恶,但习练武艺尚不足一载,武艺只能算是刚刚入门。
那高公纪虽强,但我从未将他放在心上,因为我相信未来的我会比他更强,我甚至无法预估我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呼延平,你当知晓我在京师当中有不少牵挂,我希望此间事了之后,他们都能不被打扰的安居京师。呼延统领,你能明白我说这些话的意思吗?”
呼延平如何听不出二狗话中之意,他气极怒道:“你这小子,竟敢威胁与我?!”
二狗摇摇头道:“这并不是威胁,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呼延统领,我也不怕告诉你另一个隐秘,前些时日在京师街头驰马夜奔的人也是我。
哦!你已经猜到了!那你猜猜孟家庄的那些禁军是如何死的?!
哈哈哈——不要生气嘛!须知气大伤身···
好了,咱们便不与你呼延大统领说笑了!
事实上我对当今官家颇为欣赏,如果官家问起我来,但请阁下与官家转述只一句话。
京师之地与我而言,既是牵挂,也是束缚,更是我纳投名状与官家,只请他善待我心意所系。但官家在一日,我便潜隐乡野不发一声,不动一念,唯大宋千秋鼎盛可也。”
呼延平此时却不曾气怒了,只冷笑道:“陈家小儿,你说这番话,就不觉得自己太过狂妄了么?!”
二狗大笑道:“我陈二狗狂妄不狂妄,你呼延平说了不算!诸位且先去!我自会会高公纪那厮,然后再追赶尔等!”
众人闻言,却都有些踌躇。
那薛道光建言道:“陈家哥儿,高公纪那厮英勇无敌,汝自去见他恐生祸端,莫若我等一起早去为好。”
二狗却看着那已然信马由缰的行至山丘半腰的高公纪,却道:“不行!高公纪的箭术方才诸位已然亲见,我若不去拖住他,只怕大家伙儿谁也走不了!”
李守真等人闻言却是神色一凝,只李助问道:“只我等去后,主公又如何脱得了身?!”
二狗笑道:“诸公勿虑,我自有脱身之法!诸位且去罢!焦动,且把我这匹照雪也带着走!”
已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