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仲武笑道:“谁说我要置你于死地了?你现在死了吗?”
韩存保怒道:“你故意派我去泸州平叛,若不是···”
刘仲武嘲笑道:“若不是甚么?是不是蛮女多情?哈哈哈——”
韩存保气极道:“直娘贼!你这泼才!我要杀了你!”
刘仲武笑道:“真是个蠢才!若非我叮嘱过那泸州蛮姥,你道自己能活下来作得蛮女之婿!却早被虫蛮喂了蛊虫矣!”
韩存保闻言一呆,良久才呐呐问道:“你···你为何这般算计于我?”
刘仲武却变了些脸色,咬牙切齿道:“直娘贼!谁教你是陈二狗那个狗东西的朋友呢,我奈何他不得,难道还不能整治一下他的朋友么?!要怪你就怪陈二狗那个无赖破落户便是!”
韩存保惊讶的啊了一声,却奇道:“我二狗兄弟远在相州,又是个少年小子,如何得罪了你这等边关大将?!”
刘仲武却是抽动了一下腮帮子,沉声道:“罢了!今日刘某便与你韩存保说个明白!陈家那狗东西自作得一神物盐精,与我刘家颇有大用。那厮凭此一物,赚去了我家海量金银,使我祖海蟾公痛失财神之位!刘氏百年积蓄,却被他掏摸得入不敷出。”
韩存保闻言却是大笑道:“原来是你等贪恋钱财,只拿陈兄弟不得,却来害我出气也!小人哉!只盼二狗兄弟多些狠手,将你等家财掏摸亦尽!哈哈哈——”
刘仲武亦笑道:“别家亏钱,我刘仲武却不亏!这还得多谢韩兄弟你,那陈二狗赠你两石盐精,如今我分毫不费,便自得了去!却是省下了数万贯的花销!”
韩存保只觉得好气哦!
他忿然道:“你这厮好生无耻!当初我就不该拿盐精送你!”
刘仲武笑道:“谁教你韩存保不识货呢!只拿一斤盐精来送礼,自己却留了百斤,我见之眼馋,又不想家族众人所知,故只好出此下策算计你!”
韩存保大怒道:“刘仲武,有本事你杀了我!”
刘仲武摇头道:“那可不行!我若真害了你性命,日后但被陈二狗那厮知晓了,那个狗东西必不能容我!所以你得活着!”
韩存保气得破口大骂。
只刘仲武却笑道:“韩家小儿,你尽管痛快骂吧!待得外面的你那些个结义兄弟都死了,我看你还如何骂得出来!”
韩存保听得,却是骂声一滞,道:“你这厮休得唬我!你都被围困于此,即将覆灭。而江南之地兵力空虚,待得你部覆灭,短时间内何执中那厮怕是很难集结得威胁义军的大军吧!”
刘仲武摇头道:“短时间内大宋在江南确实难以凑齐重兵围剿你等,不过你们却要去梅岭找申阳公的麻烦。那厮是个天降的异类,只你等凡俗便是真有十万大军,却也奈何他不得,去了只能白白送人头而已!”
刘仲武盯着韩存保惊骇莫名的眼睛,笑道:“韩存保,你与陈二狗相善,又作得泸州蛮女婿,应该对异类不陌生吧!那玩意儿可不是凡人能够对付的,须得请专门的高人出手才可。”
韩存保有些呆滞的看着刘仲武,问道:“你怎么知晓得这些?”
刘仲武冷笑道:“我当然知晓,因为我与彻二狗乃是一类人。那个贪得无厌的狗崽子,直把好好的祛邪宝物作了货卖,简直令人···不齿!”
韩存保讶然道:“既然你也是镇魔人,何不去对付那盘踞梅岭的异类?”
刘仲武摇着手指道:“首先我是军中大将,擅离军营乃是触犯军律!再者洪州非我镇守之地,我刘家也不是负责诛杀邪祟的家族,如何能出手对付那申阳公!”
韩存保又问道:“难道洪州本地就没有镇魔人对付那厮吗?”
刘仲武道:“洪州欧阳氏若能除得那厮,何至于其作大若此?!放眼当今天下,非陈二狗不能除此贼僚!”
韩存保却道:“你这厮休得骗我!陈兄弟的本事我自知晓,他或许比我强一些,但也不可能胜过我镇南义军中的诸多头领!”
刘仲武大笑道:“你这厮知道个甚!当初你与陈二狗结交时,那厮尚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儿,便已然神通不凡,如今他业已成年,神通武艺早与四年前天壤之别,且此时他身边能人异士无数,比尔等凡俗豪杰绝不可同日而语!”
韩存保心中一激灵,怒道:“你这厮想害陈兄弟?!”
刘仲武大笑道:“二狗不出,奈申阳公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