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敞道:“走!我等先退出去!”
梁载自是无有异议,很快两个人就退到了观音洞的门口处。
这时梁敞举着一杆短枪守在门口,却与梁载道:“元厚,且回梁家园找司命神君,请他来助我剪除邪魔。我守在此处以防万一。”
梁载争辩道:“阿爹,莫若我守在此处,你去请神君来!”
梁敞皱眉道:“汝尚且适应不得降魔骨,如何能守住这里!不要聒噪,且去便是!”
梁载听得,却不再多言,转身便疾步奔去。
只待得梁载走远,梁敞回身无意识的挥动了一下短枪,却忽觉触碰了某个东西。
他慌然一惊,却见身前的空气如波纹一般晃动,然后却有一头直立行走的大猫显露出身形来。
梁敞惊叫道:“夺命猫妖?!”
只那大猫却咧了咧三角形的嘴巴,露出细长的锥舌,在梁敞的身前探了探,却露出些嫌弃厌恶之色,然后如泡影一般破裂开来,却又再次消失了。
梁敞知道这回麻烦了!
无形无声的身影围着梁敞转了几圈,却终究没有对他下手。
但是梁敞并没有因此而松了一口气,反而变得更加懊恼了。
他知道那怪物是冲着自己儿子梁载去了。
这怪物有一个很奇怪的特性,如果让它自己赶路,它总是会在某一个范围内不停的转圈,而无法走到更远的地方。但是当有生物在它们身边离开时,这怪物便会觉醒狩猎追踪本能,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能找到猎物。
如果没有人离开观音洞,那么这怪物也极难离开这里,但是梁载的离开却给了这怪物一个机会。
这样的怪物一旦入得杭州城,必将成为一个恐怖的噩梦。
即便如此梁敞却也不敢离开此处去警告他人,因为他不知道那怪物是去追踪梁载了,还是一直在周围守候着他露出破绽。
帝姬的威能让二狗的危机感有些迟钝,他是被梁家小囡囡的口水从睡梦中唤醒的。
小家伙儿对着二狗的鼻子啃了好几口。
如果有可能的话,二狗实在不想醒来,免得却去面对些个令人难耐的尴尬。
在此之前,厄运诅咒早把二狗折腾的疲累不堪,故而在有了帝姬威能的保护之后,他却是骤然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莫名的疲乏让他在阁楼中找了个安逸的位置便酣睡了过去。
问题在于当二狗酣睡的时候,小梁氏却自抱着婴儿钻进了他的怀里,虽然这只是一个不安的母亲寻找些许安全感,并无丝毫那啥方面的念头,但二狗这个狗东西终究没能忍耐住那啥的诱惑,犯下了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不得不承认小梁氏真的很淦,不但没有反抗二狗的那啥,反而十分的配合。
但是这种冒犯主家妇人的举动无疑是对此地主人的羞辱,二狗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梁家的男主人。
在被小不点儿啃醒之后,二狗却不好继续装傻,起身抱起梁家小囡囡,递给早起来收拾了衣装的小梁氏,他自抱拳躬身一鞠,与她道:“夫人且恕小子无状,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尊颜!若有些个罪责,我愿十倍承担。”
小梁氏却低声道:“大官人休得惊恼,奴家这孩儿孤苦无依,正缺少汝这般的好人守护。只奴家无有甚酬谢,但些蒲柳姿色相慰,只求大官人能够尽心尽力的看顾小玉儿!”
二狗正要说话,阁楼外早响起一个急促的声音:“神君快快救命!神君救命!”
二狗与小梁氏俱都吃得一惊,二狗让小梁氏抱着孩子躲在屋中,他自提了短枪走出阁楼,却见一个青壮汉子正提着杆大刀,焦急的往楼阁中探望。
二狗喝问道:“阁下何人也?却来这处窥视!”
那汉子见得二狗,却是喜出望外,直叫道:“俺是这处的少主人梁载!家父梁敞令我前来找神君求助!”
二狗听得这人身份,心中却是有些个羞愧,只他面上并不显露,问道:“却不知发生了甚么事,梁公竟遣你来找我?”
梁载却把己方一行人往观音洞探查的经历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