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申阳公这话,却让一众妇人心头发颤,申阳公本就是凶横之辈,再搭配此时的狰狞模样,谁个又不怕耶?
还真有不害怕的。
四娘子故作惶然的站出来说道:“申阳公且息怒,这些绣乌龙本是鬼方国主上贡来敬奉尊下的礼品。谁想它等却惊扰了申阳公,实是妾身的罪过。申阳公但有怨怒,只加身于我便好,万不可牵罪鬼方一国也!”
四娘子说的貌似义气,申阳公纵然心中有些不忿,却也不敢不配合她作戏。
故而它戟指四娘子大怒道:“贱婢!安敢养野犬害吾!此番必不能轻饶了你!来啊···”
这老猿一边佯作暴怒,一边却又拿眼珠子四下里寻摸,想找个愿意为四娘子求情的,好借此对她重拿轻放。
奈何此番众人早被申阳公的模样吓住,便是冷娘子、张如春等人见得它满嘴的血污碎肉,却也无有为四娘子出头的勇气。
这倒不是她们不够义气,而是实在无法逆反生物求生的本能。
好在申阳公也不是真的要拿四娘子怎样,他环视了一圈怯懦的众妇人,冷哼一声道:“哼!今日天色已晚,却也不好定这个贱婢的罪过。且拉下去严加看管,待得明日再重重处置!”
只申阳公这话一出,众人却才松了一口气。
她们感觉申阳公的脾气并不是太坏,故而几个大胆的妇人一边安排人将四娘子拖走,一边对申阳公道:“老爷吃受得惊吓,且先饮几杯美酒压压惊!”
当下便有几个壮实些的妇人抱着酒坛子奉上来,更摆下桌案,上了果品,菜肴,杯盏。
申阳公见得了好酒,只不待妇人们开坛,却是忍不住夺过一坛来,随手拍开泥封,揭去遮物,但闻得醉人的酒香扑鼻而来。
它自大喜过望,仰头对着酒坛就是一阵狂饮,略有些混浊的酒浆溢液,顺着它的腮帮子洒落下来,只把些个狗血污渍都给冲开了去。
一坛子好酒,小半入了申阳公的肚肠,倒有大半洒在了外面。
只申阳公并不是个海量的,但酒入肚肠,便自醉意上涌。
它高声叫道:“且来美人儿,与洒家厮磨一二!”
几个大胆的妇人笑嗔道:“老爷怎可说笑,这般大庭广众之下,叫奴家们如何敢放开胸怀!且吃酒!吃酒!待得酒酣意浓时,必少不得与老爷把弄些乐子。”
如此众妇人频频劝酒,老猿自是杯来酒干,盏来浆尽,些个果品,便只烂嚼两下便自吞下。
待得众人吃饮到酣处,而老猿早醉得忘乎所以,它一面吃酒,一面与些个近前的妇人调笑。
这时忽有一美妇人道:“多闻老爷神力惊人,却不知是何等惊人耶?”
老猿睁开醉蒙蒙的双眼,看得那妇人之美貌,却只觉得一股热流自心底冒起,那啥竟有些蠢蠢欲动,虽有些细微的疼痛感,却被它忽略了去。
老猿大笑着叫道:“好美人儿,当真是令人醉矣!今日洒家便自拿了你享用,以偿吾三载之怨苦也!”
那美妇人却正是张如春。
张如春闻听老猿之言,却也面不改色,只笑道:“我自在此,老爷何必急于一时耶?奴家常听诸妇人说的老爷神勇,可身缚彩练而裂脱,只我却不肯信也!那彩练何等韧实,便是千钧之力怕也难为。”
老猿心头骄纵,大笑道:“你这小美人儿却是见识浅薄,洒家之神力,虽万钧而弗胜焉!莫说是一匹彩练,便是三匹五匹加身,吾裂之易如反掌也!”
这厮却是有些喝大了,开始吹牛不打草稿了。
只旁边诸妇人随声附和老猿,好似在为它佐证一般。
张如春只嫣然一笑道:“老爷空口漫说,我不曾亲见,却不敢相信也。”
尼玛!小美人儿居然敢怀疑老爷,这绝逼不能忍啊!
申阳公当即便令人取来彩练数匹,它自寻了一长条玉几平躺得上去,然后让众妇人为它绑缚彩练。
几个有经验的妇人却先拿一匹彩练将申阳公并玉几裹作一团,然后与老猿分说得。
那老猿自大笑道:“汝等且看仔细,洒家的本事可不是吹嘘来得!”
说着它只猛力一挣,但听得一阵裂帛声起,老猿却早从中挣裂出来。
一众妇人见得,却都或真心,或假意的齐声喝彩叫好。
张如春亦吃得惊吓,这老猿之神力当真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