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道门大佬无数,更出了老子、庄子、列子等一些顶尖圣贤,几乎打得清宝天尊一系的邪道之流难以在人间立足。
只它却不死,而是被巴蛇骸骨顶着如同一个小小的镶嵌挂件一般。
第四次与半人马遭遇后,二狗的身后甚至只剩下一骑跟随,却是举着旌旗的张勉。
当然重甲半人马只有稀稀拉拉的百余骑撑过了这一波。
没人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也没有人有心思去深究,他们只知道跟着自己的首领冲锋就对了。
首先,每一个真正的镇魔人都是一个不可控的变量,谁也无法保证他们会不会在某一个关键时刻,突然爆发觉醒念衹,然后大力出奇迹以力破局。
然后为了寻求解脱,朱杨不得不从自身的执念中分裂出一个对立面的思想——墨,并将之传承给了一个叫做翟的儒家子弟。
镇魔人根植于民间底层,如义军这般挟裹数万民众出走申阳界的事情,哪怕有二狗这个司命神君顶在前面操控全局他们绝对不会对此视而不见,更不可能一个镇魔人也不往这边派遣。
这种亏邪魔吃过很多次,再傻也知道规避风险了。
这是不可能的!
等到第四天的时候,整支骑兵团的骑将们已经彻底麻木了。
两支骑军再次拼死对撞。
重甲半人马并不是无穷无尽的,甚至当二狗率领骑将们与它等第六次遭遇的时候,重甲半人马的数量已经少了三分之一。
但是当二狗下达聚将指令时,掌旗官依然从不知何处钻出来,然后旌旗一举,诸骑将景从而至。
这是一场极为惨烈的碰撞。
令人称奇的是,虽然众人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战马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狂奔了两千余里,却无有一匹战马力竭而亡,无一人掉队。
至于找邪徒伪装镇魔人?
他靠着恐怖的巨力,将半人马挥砍来的长戟挑开,然后一枪戳爆对手的脑门。
当骑将们第七次与重甲半人马遭遇的时候,双方的个体数量差不多已经相差无几。
但是二狗却没有回头哪怕一次,却只一边策马狂奔,一边举枪爆喝道:“张勉!举旗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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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却强行将这些感知来的信息从心灵中摒弃,无所思,无所想,只专一应对冲到眼前的半人马。
这个时候二狗如果回头看一看,就会发现他身后还能跟上来的骑将早已十不存一。
跟在二狗身后的残骑甚至不到十个人。
这些重装半人马穿着马铠和人类的盔甲相结合的紫铜甲,每一头的体型都堪比小象一般,它们手持大戟,在一片丘陵的土坡上摆开阵列。
然后那举旗将官将旌旗在空中虚摇了几圈,顿时便有无数骑将从后方奔驰而出,与些个残兵败将汇合在一起,竟重新恢复骑兵团的先前规模。
二狗有着极为敏锐的感官,他能明显感觉到身后的骑将们在对撼这些重装半人马时的力不从心。
申阳界的土著便是再憨傻,也不可能这般对一群外来者视而不见,包括那些个野兽人,就那么傻傻的等待着他们一点点的攻略清扫,却不曾对人类进行任何反击,完全没有一点身为土著势力的样子。
当然,与清宝天尊讲和,不是道家先贤的风骨不够硬朗,主要是有其他邪魔的势力想要渗透人间。
第五天,二狗遭遇的是一群重装半人马。
他们就这么机械的跟在二狗的身后,跟随他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狂奔,就好像是他的身体和意志的一部分一般。
只可惜遍访整个义军大营十余万人,除了二狗自己,竟无有一个镇魔人的踪迹。
太顺利了!
现在二狗最希望招徕的帮手,却是他的镇魔人同伴。
二狗只戳死了五头重甲半人马,双方便自错身而过了。
那是一个羊头人身的怪物,手持巨大的砍刀,身高三丈,身形像巨树一般,它的蹄子比大象的腿还要粗,每迈出一步都如同一次地震。
它冲着狂奔而来的二狗怒喝道:“凡人!退回伱的领地!否则!毁灭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