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没了这太子之位吗?”
“恐怕殿下的性命也是不保。”
“额。”
司马遹愣了一下,眼神却是骤然黯淡起来了。
他知道,王生说的是实话。
“殿下此役败了,不仅太子大位丢失,说不得连命都没了,处仲兄茂弘兄与我既然与殿下共同商议此事,那自然是没命了。”
没命?
“你怕死?”
“怕!”
“我当然怕死了。”
王生目光灼灼的看着司马遹,继续说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若如此而死,不值。”
“若你怕死,我可以送你回去。”司马遹马上不耐起来了。
“在下知道殿下如此多的事情,殿下会安心让我走?”
王生未等司马遹说话,再说道:“殿下若是要做,便要做的彻底,切不可有妇人之仁,若是不做,你我也当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且看这中宫可会让你继续当这个太子。”
“郎君,你如何能与殿下如此说话?”
王导在一旁呵斥道。
当然,他的这个呵斥,并不大声,与其说是呵斥,其实,不过是为了给司马遹一个台阶下罢了。
毕竟王生的一番话虽然在理,但再怎么说,司马遹也是太子。
“茂弘无需多言。”
司马遹挥手止住了王导的呵斥。
“小郎君所言在理,既然有理,我又如何会怪罪呢?”
“殿下圣明。”
王导在一边默默的拍了拍司马遹的马屁。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司马遹心情不知不觉之间也好了不少。
“我与中宫的关系,到了现在,那自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这一点毋庸置疑。”
司马遹也下了一些决心。
他知道,王生的话确实是有道理的。
“若我要对中宫出手,你们可有好的计策?”
好的计策?
王敦王导互相对视一眼,说道:“殿下在洛阳城中有甲士数万人,若是硬下心来,中宫岂是殿下的对手?”
王导在一边发话了。
王敦却是轻轻摇头,说道:“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当然没有那般简单。”
司马遹轻轻的叹出一口气,说道:“这左右卫率万余人,确实是太子宫的人,平时粮饷,也全是孤出的,但是”
司马遹轻轻的摇了摇头,最后才说道:“说实话,现在这左右卫率还有多少人是听孤的话,孤也不清楚。”
意思是
这左右卫率虽然是太子亲卫,但是,因为太子司马遹没有过多关注的情况下,里面的人可能已经不听他这个太子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