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恒咽了一口口水。
他要是说他的想法和司空张华一般,那定然是被司马遹嫌弃的。
但是
不这般说的话,那要如何说?
诸王,又是哪一个他得罪得起的。
他虽然是外戚。
但关系已经很远了。
若不是家中有个公主,他华恒什么都不是。
咕噜~
华恒轻轻咽下一口口水。
“臣下”
“殿下。”
就在华恒满头大汗的时候,下首的司马雅却是轻笑着起身了。
“校尉莫不是有自己的见解?”
司马雅站出来,让司马遹微微愣了一下,旋即轻轻点头。
这家伙此时站出来,说不定是想为他分忧的。
“臣下并没有什么高见,但殿中多人,才学高超者,不可胜数,但若说是殿中最是聪颖之人,自然是非洛阳王生莫属的了。”
“嗯?”
王生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校尉此言何意?”
原来是祸水东移啊!
司马遹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但心里却是有着淡淡的喜色。
他要的,便是这种效果。
不想这么快就体现出来了。
“不碍事,郎君,孤本就想问你。”
王生轻轻点头,对着司马遹拱了拱手,说道:“与殿下来说,这样做,不可。”
“哦?”
司马遹脸上不悦之色更甚了。
而且这是真的不悦之色。
“小郎君也如司空所想?”
“殿下如今根基未稳,要想做其他事情,首要一点,便是先登基,至于其他的事情,殿下何必着急呢?”
先把皇帝给当上再说。
这个皇帝都还没当呢,就想秋后算账,是不是急了一点。
“可若是不乘着这个机会,恐怕孤日后也是没有什么借口着急诸王进京了。”
“借口何其多。”
王生嘴角微勾,说道:“况且,先帝又何必太快下葬呢?”
在太极殿停灵几日,搬到城外殡宫停放几个月。
又有何不可?
等到自己根基已固的时候,再下手,恐怕才是最稳妥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