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如王生在上面所言一般,诸侯王换封地,需要时间,经营封地,需要时间。
而司马遹在朝堂之中,只需要一年半载的时间,便可以稳住局势,到时候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诸王。
之后,给尚未站稳脚跟的诸王,再换一次封地。
而且这个封地还可以换成小封地。
到了这个时候,那些王侯即便是心中不悦,恐怕对司马遹也构不成威胁了。
首先他封地根基不稳,便是要起兵,也召集不了太多的兵卒。
基本盘还没有大好,就去打仗,没人会跟。
而当这些诸王再次改换封地,司马遹便可以故技重施。
一年之内换一次封地,一年之内换两次封地,一年之内换三次封地
让这些诸侯王,整日都在奔波之中,达到耗死所有诸侯王的目的。
当然
到司马遹掌握大局之后,便可以挑去刺头,剩下几个中庸的,让他们安稳的过下半辈子。
也算是为皇族留下血脉,不至于像曹魏一般,被外人篡权,皇族居然无人发声。
王生的这个计策,比之西汉的推恩令来的更激烈一些,优点便是很快便见效。
当然,比之汉景帝时的削藩,王生的削藩策又要怀柔不少。
是处于两者之间的削藩之策。
听到王生讲到最后,司马遹重重的拍了一下身前的桌塌,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
“郎君之才,比之蜀汉诸葛孔明,亦是不逞多让,如此杀人不见血的计策,这天下人,恐怕也只有郎君一人想得到了。”
王生轻轻摇头。
“此计非是臣下所想,乃是殿下英明所致,臣下不过是添砖加瓦小功劳而已。”
这种功劳,王生是不要也罢。
司马遹却是轻轻摇头。
“孤对于有功之臣,想来是不吝啬封赏的,待国丧一过,孤便许你婚事,让你也做一做皇亲国戚。”
这算是承诺了。
王生对着司马遹行了一礼,说道:“臣谢过殿下,不过”
王生眼睛闪了闪。
所谓仇不隔夜,那个五大监之一的内监,贪墨了他在金谷园的财宝,要他把这口气咽下去,是不可能的。
王生年纪轻,底子薄,但如司马遹需要立威一般。
他王生同样也需要立威。
不然,哪个阿猫阿狗都觉得他王生是可以随意揉捏的。
而王生就是要告诉这些人。
他王生,不是你们这些人可以欺负的。
要想欺负。
可以。
付出代价。
那种你承受不起的代价。
而且
表现得太过于完美,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什么?”
司马遹现在是越来越喜欢王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