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来就是有利益趋同之处的。
夜深。
两人促膝而谈,到了夜极深之后,抵足而眠。
张宾,是王生基本盘中最重要的一环,而现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王生做事,也不需要在张宾这样的聪明人面前遮遮掩掩了。
于此同时,深夜,王弥率领两千士卒,大破潼关,杀敌三千人,斩齐万年及其家眷数百人,为西征首功之臣。,!
没有必要说出来。
“王弥可不可以造就,暂且不谈,与其有一个未来的敌人,我还是希望陆机先安稳住。”
张宾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说话。
两人沉默了许久,很是安静。
在这个时候,火盆上的酒壶却是鼓鼓吱吱的发着酒水沸腾的声音。
一时间,中军大帐中的酒香味就更甚了。
“来,喝酒。”
取来两个酒樽,王生分别给两个黑色酒樽倒满酒液,并将其中一个酒樽递到张宾面前。
拿起桌塌上的酒樽,王生轻轻抿了一口水,小声的呻吟一声。
眨巴一下嘴巴,王生突然说道:“先生可知我?”
王生这个问题,让张宾很明显的愣了一下。
“君侯此言何意?”
“便是此意。”王生目光炯炯的盯着张宾。
或许是王生的目光太过于炽热了,导致张宾不敢与王生这一双冒着火的眼睛对视,而是低下头去。
良久。
张宾才将头抬起来。
“不知。”
这个答案,即出乎了王生的意料,却又在王生的意料之中。
话虽然矛盾,但却不冲突。
因为这是从两方面来看的。
将自己将来托付在王生身上,要说张宾不懂王生,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人会将自己的性命托付在自己完全不懂的人的身上。
但从另外一方面来看。
王生的想法跳脱,时常让张宾接受不了,譬如现在,这也是张宾说他不懂王生的原因。
“那先生知我几分?”
张宾看着酒樽中冒着腾腾酒气的酒液。
似乎是仔细斟酌了之后,王生才答道:“或许不足三分。”
“那便说三分的事情。”
张宾看着王生一眼,道:“君侯胸有大志。”
王生轻轻点头。
这一点不难看出来。
“还有呢?”
张宾没有思索,再说道:“君侯体恤百姓。”
这一点,或许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