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现在便是要跟齐王起事了?”
“莫非荀公不愿?”
荀藩轻轻摇头,字斟句酌之后,这才说道:“只是这毕竟是大事,若一个不对,就是全家掉脑袋的事情,你说我能不重视?”
“重视自然是重视的,但荀公也须知晓,富贵险中求这个道理,若是连一点点风险都不愿意冒的话,那也就不用再说了。”
“富贵险中求这个道理,我自然知晓,只是,陈公也应该与我透透底再说。”
陈匡看了荀藩一眼,说道:“在下已经是将身家性命与齐王了,莫非这个底还不够,再者说,陛下如今待我陈氏如何,对你荀家如何,都是一眼都可以看清的事情,我族长辈不明不白的死在洛阳,这件事情,若是没有皇帝在背后指使,我是定然不会相信得。”
这也是陈匡为何一开始就跟随齐王的原因。
“嗯。”
荀藩轻轻点头。
“有陈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陈公,请。”
“荀公请。”
两人出了豫州都督府,然后各自上了各自的马车,各自各家的府邸之中了。
荀藩回到荀府,荀组终于是将心中的一口气给吐出来了。
“兄长,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广元侯派来的几个人,现在是等得不耐烦了,若非我苦心挽留,恐怕都要直接离去了。”
“广元侯”
荀藩喃喃自语。
这下子,这个广元侯就有些难以处理了。
照理说,既然自己跟了齐王,是要对付皇帝的,这广元侯作为皇帝的宠臣,在齐王得势之后,他定然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他现在,自然也是不必交好广元侯了。
但是
齐王也不一定成功,狡兔三窟,更何况他们荀家。
荀藩眼睛转动几次,便说道:“我们去迎接广元侯的人罢了,记住,礼数要做足。”
荀组点头,马上问道:“那豫州都督府的事情?”
“豫州都督府的事情太大了,恐怕要变天了。”
荀藩得一句话,让荀组愣了好一下。
“变天?”
荀藩点头。
“老齐王未死,之前在洛阳,只是诈死。”
“诈死?嘶~”
荀组倒吸了一口冷气。
“既然如此,我们还要去见广元侯的人?”
“广元侯毕竟不是一般人,再者说,未来的事情,又如何说的准,最好都不要得罪为好。”
荀组点头,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