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匡的思维虽然不错,但是司马冏也有自己的考量。
战前杀将,自然是会损伤士气的,但也好过在战时搞事情,那会直接导致失败。
“潘公,你说罢。”
“其实这个人,身份是敏感,但却不是大王手下将领,也非是官吏,他的名字是王处穆。”
王处穆?
不仅是齐王愣住了,便是陈匡也是愣住了。
“居然是这厮?”
“不可能是王处穆!”
陈匡却是不相信这个人是王处穆。
“我与王处穆相处多时,他虽然胆子大,但并非是会违背诺言之人。”
所谓之王处穆,是许昌城外最有钱的望族,家财过亿,僮仆、食客数千。
颍川许多商户,基本上都是王处穆家的,粮草兵器,也有许多是王处穆家中生产的。
毫不客气的说,王处穆一家,是掌握了颍川的大半命脉,若是王处穆这家伙反了,恐怕齐王手底下的人顷刻间就没有饭吃。
潘岳说此人身份非常敏感,这还没说错。
“潘公,你可有证据?”
司马冏想了一下,觉得要稳重一些。
毕竟这王处穆的身份特殊。
“臣下有十成的证据,大王可知道广元侯派来的屯田之人?”
司马冏轻轻点头。
“广元侯屯田颍川,此事我知道。”
“那王处穆家中,便有人与广元侯屯田之人私通。”
“可有人证?”
“有。”
潘岳重重点头。
“广元侯派来屯田之人,已经被臣下抓住,其中领头的,也在臣下的审讯之中将他与王处穆交通的事情说了出来。”
“只有广元侯的人作为证据?王处穆那边呢?”
要直接抓住王处穆的证据,不然,齐王真不好下手。
这王处穆,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
你要是对他下手,没有十足的证据,恐怕外人都要传自己是贪图王处穆家中富贵。
当然
司马冏早就垂涎王处穆的家财了。
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而已。
他刚想打瞌睡,潘岳便送来了枕头,可谓是来得刚刚好。
“要找出王处穆的证据,臣下让广元侯的人再去试一次,不就明白了?”
“好!”
齐王脸上非常难看。
但实际上,在他心里,却是已经快笑起来了。
如果将这王处穆拿下了,那他的军费,也就不缺多少了。
而且。
王处穆的事情,还可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