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冏将陈匡扶了起来。
“大王明察秋毫,太守放心,华恒的用心何其险恶,大王岂会不知。”
潘岳在一边积极给陈匡说好话。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太守还是先回去罢,这大战在即,粮草之事,也是要快些准备的,不要到了之后,连粮草准备都不足了。”
“这个诺。”
陈匡眼神闪了闪,只好领命。
现在时间不早了吗?
笑话。
现在还是上午,时间怎么不早了?
齐王表面上说不怀疑他,但是心中,其实还是有些怀疑的。
可恶的华恒!
陈匡在心中不知觉之间又咒骂了几声。
陈匡缓缓退出之后,司马冏看着潘岳,问道:“这洛阳的事情,你怎么看?”
潘岳眼睛一闪,说道:“大王,洛阳的事情太简单不过了,皇帝为了将新土地税的过错推到大王身上,是故有这样的举动。”
司马冏轻轻点头,也是认可了潘岳的这个说法。
“这洛阳小皇帝,自己的新土地税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做错了事情,反而将罪责推到本王身上!”
司马冏的这一番话,是完全没有想起,这豫州之所以乱,还是因为他在里面做了手脚。
“不过,这皇帝之所以将罪责推到本王身上,其实是为了出兵豫州罢了。”
出师有名。
这只是皇帝找的出师之名而已。
“是故,大王现在,应该早做准备了,豫州各地大乱,大王何不乘机去收编那些乱民,在洛阳出兵的时候,让他们顶在前面,也好给大王少些损失。”
司马冏轻轻点头。
“这个事情,本王早就让管袭去做了。”
豫州之乱,与收这些暴民,都是服务的。
如果站在一个上帝视角去看豫州的暴动,你会发现,这举事暴动的人,居然不是那些被新土地税搞得倾家荡产的百姓,而是当地世家,豪强,乡绅。
这看起来非常突兀,但仔细一想,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普通百姓,毕竟是大字不识一个,想要举事,太难了。
首先就是没有话语权。
而豪强乡绅就不一样了。
他们有钱有粮有人,又有声望。
振臂一呼,聚起来的人当然就多了。
而这些举事的世家,当然就是齐王的人了。
在豫州暴乱的一时间,齐王已经是将这些乱民都控制住了。
为自己所用。
当然
其中也是有不少损失的。
暴民起势,当然是没有秩序的,而且需要发泄自己的不满。
打砸抢杀。
这几个步骤,自然是少不了的了。
期间多了一些掳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