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宫女一如之前那般怯懦的走过来,说道:“大王,我家宫主病了。”
病了?
司马伦冷哼一声。
“你替我传一句话,她若是觉得本王逼得太过了,一切都是有商量的余地的。”
“这”
“还不去?”司马伦瞪了那个小宫女一眼,后者就像是吃萝卜的小白兔被大灰狼突然袭击了一般,逃一般的到了容华宫中。
“宫主,赵王又来了,还要奴婢给他传话。”
容华宫中,梳妆台前,羊献容给自己做一些打扮。
她此时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
另外,她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
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当然,在盛世容颜之下,几许病态的苍白,却也是掩饰不了的。
“赵王要你说什么?”
将碳笔放下,羊献容轻轻问道。
便是同为女子,小宫女也是被羊献容的美貌所吸引。
“赵王,啊,赵王要奴婢说宫主若是觉得他逼迫够了,这事情也是可以商量的。”
商量?
羊献容轻轻摇头。
再如何商量下去,她都是赵王手上的棋子,而赵王这个人,这几日相处下来,羊献容也知道了对方根本没把她当做是人来看的。
相比较与赵王,广元侯在这方面,态度就要好上不少了。
“你去与他说,我病了,不能去见他。”
不见?
“只是”
只是得罪了赵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见便是不见了。”
“诺,奴婢明白了。”
从容华宫出来,小宫女颤颤巍巍的与赵王说了羊献容的话。
不见?
居然敢不见!
这是看不起本王?
好胆!
当真是好胆。
羊献容的轻视,让原本就怒气冲冲的赵王,怒气值直接加了一万。
直接就是暴怒了!,!
哼一声。
“当初若是没有本王,那羊献容还入不了宫,更不会得到陛下宠爱,现在非但不懂得感恩,反而将我试做仇敌一般,实在可恨,俊忠说我做得太过了,本王又没有要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不过是在陛下多说几句话而已。”
“这枕边风,对她来说,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现在却与本王推诿,分明是不想为本王做事。”
“那崔廓也说了,这羊献容的性子是外柔内刚的,大王若是逼急了,恐怕事与愿违,不如大王后退一步,那羊献容也是识时务的人,大王既然后退了,她自然也是明白大王的意思的。”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