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到了他有些厌烦的程度。
这些人,一见广元侯离洛,不能在朕面前说话,便百般说广元侯的坏话。
前面一个杀司马扈,是广元侯事先便给司马遹打了预防针了。
不能说是私自行动。
至于后面的事情,在出征之前,司马遹也许诺了王生在军中的一些权力。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若是在外面打仗的将军连小吏擢升的权力都没有,在军中如何有威信?
况且,司马遹是将华恒都安排在广元侯身边的。
这些日子来,华恒每三日送来的书信,可都没有在说广元侯的坏话。
反而是在很多事情上都是称赞广元侯的。
这些御史,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的。
无风不起浪!
但是这在背后指使的人又是谁呢?
司马遹有些烦躁的摸着自己的太阳穴。
这一日日的苦想,真是把脑袋都快想爆了。
“陛下,又有烦心事了?”
听着声音,司马遹也是睁开眼睛了,只见面前是羊献容。
羊献容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
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
此事盛装之下,羊献容手上还拖着银盘,上面有几块解暑瓜果。
“还不是那些臣子又开始作妖了,广元侯出征在外,这朝堂之中又是流言四起,若是广元侯如今在身边,那此事就不用朕来心烦了。”
广元侯?
羊献容眉头一挑,说道:“可是御史弹劾广元侯的事情?”
“不错。”
此事也算是流传很广了,在宫中的羊献容知道这件事也不奇怪。
“大将出征在外,陛下理应与一些信任,若真信了这些御史们的话,那换谁去估计都是要被弹劾的。”
司马遹轻轻点头。
“这些道理,我何尝不懂,罢罢罢,便不说这些了。”,!
叫做有古君子之风?
这便是!
之前被陈匡污蔑做是广元侯的奸细,非但对陈匡没有记恨,反而是讲究证据,一心一意为自己谋划。
现如今为了局势缓和,更是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这是何等的忠臣啊!
“大王何出此言,此事原本就是因臣下而起,大王责罚臣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本王有潘公此等忠臣,当真是此生有幸了。”
听到司马冏这句话,潘岳直接跪伏下去,小声啜泣道:“臣能在此时遇到大王,犹如千里马之遇伯乐也,能在大王帐下做事,臣此生也算是值了,何来委屈不委屈一说呢?”
“潘公,快快起来。”
看着眼前跪伏着的潘岳,听着潘岳的哭声,齐王司马冏的眼眶也是有些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