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双拳紧握。
“如此忠臣,不该如此受委屈!”
而在另外一边,出了豫州府的潘岳,用袖口将脸上的泪渍擦拭干净。
什么叫大奸似忠,大忠似奸?
自己虽然是给广元侯做事,但是在对待齐王上面,却是比忠臣更加忠诚。
陈匡给齐王表忠诚,或许是要考虑到世家方面的事情。
但是潘岳明显就不需要顾忌这些了。
他需要给齐王表忠诚,获得齐王更多的信任,然后得到更多的权力,也可以为朝廷做更多的事情。
齐王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
远在数百里外的洛阳。
却是有暗流涌动。
广元侯离洛不过才十日不到,四下,却是有不少送到弹劾广元侯的奏章过来了。
这些奏章名目有许多。
最主要的是有两个,一个是广元侯在没有得到授权的时候杀死南营偏将司马扈,不合法规。
十几份奏章,就是在陈述这点的。
言语之中,是将广元侯变成了目无法度的狂妄之徒一般。
另外一件事,则是荥阳私自处死军中世家子弟,并且私自擢升军职的事情。
在御史们的笔下,广元侯当真是被写的狗血淋头。
这些日子,皇帝司马遹看到这种奏章已经是太多太多了。
多到了他有些厌烦的程度。
这些人,一见广元侯离洛,不能在朕面前说话,便百般说广元侯的坏话。
前面一个杀司马扈,是广元侯事先便给司马遹打了预防针了。
不能说是私自行动。
至于后面的事情,在出征之前,司马遹也许诺了王生在军中的一些权力。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若是在外面打仗的将军连小吏擢升的权力都没有,在军中如何有威信?
况且,司马遹是将华恒都安排在广元侯身边的。
这些日子来,华恒每三日送来的书信,可都没有在说广元侯的坏话。
反而是在很多事情上都是称赞广元侯的。
这些御史,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的。
无风不起浪!
但是这在背后指使的人又是谁呢?
司马遹有些烦躁的摸着自己的太阳穴。
这一日日的苦想,真是把脑袋都快想爆了。
“陛下,又有烦心事了?”
听着声音,司马遹也是睁开眼睛了,只见面前是羊献容。
羊献容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
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