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还摆着贡品,也不知道是不是落了灰尘,或是怕了蚂蚁,抓起来就放进了嘴里,味道不太好,风已经吹的很干了。
刚吃进嘴里又猛的一阵干呕吐了出来,可能不太干净了,不让她吃。
冬季夜里的山上比在城里更冷,冷的她浑身冰凉麻木,寒气侵入心脾,感觉血液都要凝固了。
心想,死了也好。
半夜三更人还是没找到,余晓荣坐在那里一筹莫展,汪墨楚突然想到什么,拿了一个手电筒出门了。
半个小时后,余晓荣接到电话,说找到了。
顺着上山的路,在那个陡坡看到一两个不太清晰的爪印,估计也猜了个七七八八,最后果不其然在坟一侧找到她,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手里还扣着一块橘子。
叫了她几声完全没有反应,手电筒照过去脸色一片苍白,嘴唇都毫无血色。
汪墨楚手指扣在她手腕上,还有微弱的脉搏,扛起人往山下跑。
一重又一重的记忆不断往外涌,刚刚还在小学,转眼又进了高中,看见了熟悉的人,想去追又掉进了另一个地方
余桐迷迷糊糊睁开眼时,是白色的天花板。
嘴里苦涩干燥不堪,头痛欲裂,死了没死啊?
梦里咋这么真实不要命了。
身体好像黏在床上了,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只是脑袋左右不停的晃,眼皮都无力的虚着。
“醒了?别乱动。”汪墨楚给余晓荣发了个消息说醒了。
“表叔你也下来了啊?我妈呢?”余桐瓮声瓮气的问。
“你没下去,我也没下来,还认得出人,看来脑子还没烧坏。”汪墨楚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
又诊了一下她的脉,没一会余晓荣就进来了。
余桐看见那张脸进门,直接装死,把眼睛闭上,很烦不想听也不想看。
汪墨楚给她扛下来的时候感觉人都快没了,送了医院才说是在睡在她妈坟边上,没饿着,吃了贡品,就是夜里太冷了那身衣服这样睡昏迷了很正常。
余晓荣一直沉默不语。
“可能就是受了委屈想她妈了。”汪墨楚默默的看了一眼病房里脸色苍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