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钱数完了都还未听见莺姝答话,不禁掀起眼皮,皱起眉头,慢慢露出种嫌恶的表情,看她仿佛在看个异类:“莺姝,你性取向该不会真的有点”
“妈妈,”莺姝不容她再说下去,以食指抵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话可乱说不得,姝儿当然不喜欢女人。”
“只不过觉得这样逗着他们玩,还挺有意思,难道妈妈不觉得吗?”
老鸨暗自松了口气,同时对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他妈有够无聊的啊,记得稳着点儿来,别耽搁老娘赚钱,晓得
了不。”
莺姝衔着酒杯,笑道:“那是自然。”
“哦对了,”她放下杯子,犹意未尽的舔了舔嘴唇,托着腮望向隔壁房说:“你一会子去看看姒姐姐吧,姝儿方才好像听见她房里有哭声。”
老鸨笑了:“哈?怕是给那殷公子骂哭了吧?你瞎担心个啥,多担心担心你自个儿吧!”
“不,”莺姝神情陡然肃穆了几分,“那声音听起来就是姒姐姐的,还是去看看的好。”
老鸨微微挑起眉,想了想,嘟哝着转过身:“行行行,楼里就数你们四个最不让人省心,成天要老娘来给你们擦屁股”
惜春楼外,李煜拖着沈郁来到一处暗巷,见四下无人,拱手对她恭敬地行了个礼,道:“公主,恕方才草民无礼。”
他这声公主直接给沈郁酒都吓醒了一半,一阵手忙脚乱后,端出早就碎了满地的架子来:“你,你是何人?是何身份?”
李煜垂着眸子,淡淡道:“在下不过一介草民罢了。”
沈郁拂袖怒道:“你撒谎!普通百姓压根儿不知本公主的身份,你到底是谁家的公哦不,你到底是哪位大人的儿子?!”
“”
“让本公主猜猜是高尚书家的?还是刘太傅家的?”
沈郁继续自言自语地说着:“难道是叶将军家的?”她盯着李煜打量了一番,小声嘀咕道:“你这文邹邹的样儿跟将军也不搭边啊”
李煜不语。
沈郁得意起来:“啧啧,不说话是被本公主说中了吧?快说,究竟是哪家的!”
李煜仍旧不语。
沈郁气急败坏了:“不说是吧?行,既然你不说的话,本公主今天就赖着你不走了!”
说罢沈郁便死死抓着李煜的袖子,看那势头,是打死
她也不会松手了。
“”李煜只觉得脑仁儿得厉害。
同样是混世魔头,不过是一个宫里边的一个宫外边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另一头,从惜春楼撤出来的一行人没有直接打道回府,而是都站在一座湖心亭中,陪叶轻晚吹着冷风。
举目远眺,一望无际的湖上泛着一片青烟似的薄雾,瞧起来美得有些不太真切,细碎的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宛如又为其添了一层熠熠发光的碎星,犹如神秘幻境。
也不知叶轻晚今日是怎么了,分明在燕姒那儿根本不用像在莺姝那里死命的喝酒,却在听燕姒说自己的故事时,酒是一口都没停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