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盛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地看向叶轻晚:“怎么回事?”
叶轻晚抬起头,额角上的血迹已然干涸,一张脸娇小玲珑,却沾满灰尘,灰一块白一块,犹如只可怜的小花猫,双眼澄澈湿润,瞧着何其无辜。她道:“我只记得昨夜逢缘节出去玩儿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打了一闷棍,然后就没意识了,不过听二婶说我与两位姐姐是被掳到了青楼,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被绑在这儿了。”
叶盛沉吟片刻,更相信叶轻晚的说辞,毕竟叶轻晚头破血流,狼狈不堪的模
样,就是最好的证明。
比起宁秀雅她们,叶盛的头脑还是太过简单,不相信一个娇娇弱弱的姑娘,会为了算计她人,对自己下这种狠手。
叶轻晚眸光扫过宁秀雅,懊恼地摆了摆头,接道:“不过二婶不由分说就绑人,还往我头上泼脏水这事儿,也太没道理些了罢。”
她微笑而不失礼的:“二叔你是知道的,我自小是被你们还有爹娘碰在手心里长大的,磕不得碰不得,从未受过这种委屈。”
“倘若今日之事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待爹娘回来,那我便叫他们给我讨一个公道。”
叶盛闻之一惊,要是他大哥回来晓得他们如此对自己的宝贝女儿,是绝不会因为他是他弟弟,就放过他们一家子的。
他忙走向叶轻晚,边赔笑说:“都是误会,都是误会,二叔这就给你松绑。”
宁秀雅见他那副巴巴讨好的样儿更是怒火中烧,扬声怒道:“你敢!”
滔天怒火已经把宁秀雅的理智烧成了灰烬,以至于叶盛在场,她竟都摆出了平日里的架子,要知道叶盛最厌恶的就是她强势凶悍的模样。
活像个作恶多端,蛮不讲理的泼妇怨妇。
“我还在这呢,你要反了不成?”叶盛自不可能在侄女和崇拜他的女人,还有下人跟前失了面子,当即就顾不上别的,跟宁秀雅吵了起来。
宁秀雅双眸猩红,望着叶盛无不恨生:“你真是昏了头了,你晓不晓得你女儿不见了并且跟这白眼狼脱不了干系,你怎么还这样护着她?”
碍于叶城一家的威慑,宁秀雅又拿不出真凭实据,叶盛只能更偏向叶轻晚:“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把人绑起来,像什么话!”
“这要是传出去让人听了,还以为大哥不在家我们是怎么苛待老三的。”
说罢叶盛为叶轻晚松了绑。
他终究是更忌惮他的大哥。
毕竟不止叶城,还有大嫂和他们那个捡来的儿子,全都不是省油的灯,若知道叶轻晚在他们这里受了委屈,不得褪他一层皮。
叶轻晚揉了揉磨得发红的腕子,看向宁秀雅眼神锐利:“二婶委实太过分了,即便你不喜欢我,也没必要往我头上泼脏水,扣帽子吧?”
“要只是点小事,我忍忍也就过去了,但大姐姐出事了这等人命关天的大事,我是万万背不起的。”
她越说越夸张,也越来越显得宁秀雅是非不分,颠倒黑白,急昏了逮着人就乱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