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揪心的疼。
现在别说宸王了,就连普通富贵人家的正室都轮不到叶凝雨。
说难听点,别人有钱大可娶一个门当户对的清白之身,怎么可能让叶凝雨一个破鞋将正妻之位占了,传出去像什么话。
还是从青楼出来的。
顶多只能做一个妾。
叶凝风有意的煽风点火:“母亲,把妹妹嫁出去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归宿了。”
宁秀雅踌躇道:“可又嫁给谁?”
倘若想做正房,便只能下嫁到寻常百姓家,可如此一来,生活必然凄苦,从小被捧在手心宠到大的人,怎会受得了。
还不如嫁
到富贵人家做妾呢。
但她的女儿也是名正言顺的嫡女,吃不得苦,亦不会接受沦为他人无名无份的小妾。
屈身侍奉丈夫,讨好正房,与生生折断她的傲骨无异。
叶凝风像是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从善如流地答:“自当悉心寻个好人家,毕竟再怎么说雨儿也是我妹妹,决计不能将她嫁到贫苦人家吃苦。”
“正好我有位相识已久的同僚,他家家境厚实,父亲更是正四品侍郎,也正是他的这位父亲,有意纳妾。”叶凝风道,“母亲可以考虑考虑,或等妹妹醒了,问问她的意见。”
宁秀雅瞳孔微缩,难掩震惊的盯着叶凝风看,仿佛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些别的意思。
自叶凝雨出事以后,她很清楚自己的确不如从前那般聪明清醒,但却也没有疯傻到任人哄骗利用的程度。
她能看出来,叶凝风此举是想让叶凝雨嫁给她朋友的父亲,以助自己的仕途。
她从没想过,叶凝风居然跟他爹一样,甚至比之更甚,冷血无情,满眼名利,不在意亲人,不在意亲情。
自家亲妹子对他来说,不过只是他仕途路上的垫脚石,哪怕现在落得这番下场,也要榨干其最后一点价值。
宁秀雅半天没说话,叶凝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母亲,我没有必要利用妹妹,也没有理由骗母亲,妹妹落得这步田地,嫁人对她来说已是最好的结局了。”
叶凝风眼眸阴沉下来,唇瓣开合,露出白森森的齿,“这换到寻常人家,未出阁便失了贞洁,可是要浸猪笼的。”
浸猪笼。
恶毒的词犹如重锤砸在宁秀雅的胸口上。
“我相信母亲那么聪明,不会不明白这个理,虽说妹妹是可以嫁做正妻,但想必母亲也不忍心,她下嫁受苦,不如一个妾快活吧?”
叶凝风将手搭
在了宁秀雅的肩上,宛若蛊惑般说:“若是妹妹嫁与侍郎大人,自然也是锦衣玉食,后半生无忧。”
宁秀雅愣愣地点头:“你说得在理。”
难道真是她误会了叶凝风吗?
叶凝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抓住宁秀雅心软的空隙,装模作样摇了摇头,以手覆额,故作懊恼难过之状:“只是母亲竟怀疑我,委实伤到孩儿的心了。”
见叶凝风如此模样,宁秀雅彻底打消了心中的顾虑。
她辩解道:“没有风儿,娘没有那个意思。”
叶凝风才笑着颔首。
宁秀雅还是很纠结,她问:“风儿,那那位大人他除了正房,还有几房姨娘小妾?”,